藥童走後,窄小的單人木屋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藺晚年拿起茶壺,倒了杯水,走到夜喧的床邊,遞給他。
「謝謝。」
夜喧伸手拿過,一口茶水下肚後,整個人才好受些。
「你有銀兩嗎?」
藺晚年這麼一問,夜喧腦子運轉不過來,但還是回答:「有。」暗衛還是有月錢領的。他的積蓄能買房子和娶妻。
想到娶妻,夜喧抬眸瞥了向一旁的男子。森·晚·
這人也不錯,就是看著身份不凡,有點難。
就是這麼一問,某人已經想到成親該怎麼應對藺晚年的父母方法了。
藺晚年可不清楚這個人的腦補:「行,你記得付藥費。」
他說著站起來。
夜喧見他要走,喊住藺晚年:「別走。」
這一喊差點牽扯到了他的傷口。
藺晚年倒回來,重新坐在他的床邊:「有事?」爺的,從醒來到現在終於要問姓名了。
在藺晚年的注視下,夜喧開口問道:「你為何要救我?」明明是他先襲擊對方的,如果對方反應不過來,那就真的襲擊到了。
就這?
藺晚年臉上的笑意淡下來,他抬起手指挑起夜喧的下顎:「本來我是想弄死你的,誰讓你敢襲擊小爺。」
說著,又滑動夜喧這張臉,湊上去,臉貼著臉,在男人耳邊吹著風,嘴角弧起:「但見你這張臉不錯,勉為其難將你收入我的男寵吧。」
臉?
夜喧反應過來,伸手摸向自己的臉,人皮面具被撕掉了,這是他原本的臉。
他放下手,挺著肩膀感受著藺晚年在自己的耳邊吹著風,痒痒的。
卻並不反感。
他腦子一熱,同意了對方的要求:「好。」
藺晚年懷疑自己聽錯了,鬆開手,與他對視著:「咦,男寵唉。你同意了?」
「你救了我,我的命是你的,你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很慶幸自己擁有這張好臉。
藺晚年覺得這個桑某的腦子壞了,又或者桑某跟其他男性好過,被其他人調教過了?
想到這裡,他揪住夜喧的衣領:「想當我的男寵,把你的身份和姓名報上來。」
「我叫夜喧。」
「夜喧?姓夜名喧?」
夜喧悶悶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