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離嘆氣:「跟那個少女可以,但跟那個白髮少年還是算了,他心底太明鏡了,很容易看出你們的心思,我擔心你以後會因為他吃虧。」
唐夜南聽著她的話,沒有順著她的話題說下去,而是扯到她的事上,語氣沉靜問道:「所以他說得沒錯?」
陳離不吭聲了。
唐夜南拿開她的手站起來,抬手摸向劍那裡:「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不出生,你也不用委身在唐申恭的身邊。」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你是要氣我嗎?」陳離眼眶發紅,發怒起來,不過她還沒有發怒很久,就看到了他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把劍,她的目光很快放在劍上面。
唐夜南將本來就屬於她的劍還給她:「從我一進到這個屋子開始,你的目光第一次先落在我的腰間上,你本來是想問你當初給我劍怎麼不見我帶了,但是你沒有問,而是問起其他事情。」
「……」
他繼續說道:「大概我天生是個劍修,作為劍修最愛的是劍,我怎麼會不懂得這個道理,怎麼不懂得作為劍修的人的每一個眼神先落在自己的劍上,再是其他。母親,你其實心底還是不否認自己是一名劍修吧?」
陳離挪開視線:「有的時候,我在想著該不該讓你去接受外面的人和物,或許從讓你出去拜入宗門的時候,早就已經有了選擇。」
她抬起手,伸向兒子遞過來的劍,剛碰到劍鞘上,手指顫抖了一會兒,又縮回來,眼眶含著淚水看著面前的人:「我只能這麼選擇。」
唐夜南垂眸:「在外門比試上,我跟唐東傑打過一架,他使用的劍式,很眼熟,在我小的時候看到過你拿樹枝練過,唐申恭的劍式是你給他的吧?」
「……」
屋子裡一片寂靜。
李術和蘇星染走來。
「這老唐的家挺大的,比我家氣派。」李術邊看著邊說道。
直到來到偏僻的小院子裡,目瞪口呆:「這裡就是老唐和他娘住的地方?」
「嗯。」蘇星染應了一聲。
兩人與藺晚年會面。
「老藺,你怎麼還站在外面?」李術問。
「他們還在裡面說話。」藺晚年說道。
「哦,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去看客房吧,這唐夫人給我們安排了住處。」
「啊?可我在客棧訂了房,要不然我們現在回去退了?」李術伸出拇指指著外邊的方向。
「不急。」藺晚年說道。
他們找到府里的下人說了這件事,下人連忙去找管事的,管事領著他們去客房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