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
「二姐!」
宋浠悅被打傻了。
「小晉王!你……!」阮鳳琳這時候已經管不了什麼尊卑了,她怒視符廣信。
「你怎麼辦差的!」符廣信忽然拍了那侍衛一腦袋,語氣責怪道,「我有讓你掌嘴嗎?!」
「屬下知錯。」侍衛彎腰認錯。
「你自己掌嘴吧,打了人二小姐一巴掌,自罰十巴掌。」符廣信道。
「是!」話音剛落,那侍衛就開始自行掌嘴。
「下人不懂事,還請宰相夫人原諒。」符廣信賠笑道。
阮鳳琳還能說什麼?
這句話與她先前的「孩子還小不懂事」有著異曲同工之效。
「娘——!」宋浠悅這輩子沒挨過打,還打在臉上。
她哭著跑回內院,沒再出來。
待她走後,阮鳳琳不經意掃過眾人,事到如今,她必須得將這宴會辦下去。
「哎呀,兄弟姐妹之間的,都是小事,來來來,這會兒午膳都已經備好了,孫夫人,李夫人,我們進屋用膳吧。」她笑著圓場。
要不是宰相府需要晉王府的助力,阮鳳琳這會兒早就把人給趕出去了。
眾人來到餐桌前,一一入座後,忽然發現,沒有宋緒風的位置。
符廣信站在自己座位後方,遲遲沒動。
他不動,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動。
「小晉王,怎麼了?」阮鳳琳問。
「本王說的話在宰相府諸位看來似乎都是廢話?」符廣信冷冷道。
「此話怎講?」阮鳳琳不解。
她此刻煩透了這個晉王,偏偏不能把人弄走。
「我有沒有說過,緒風公子不是晉王府的妾?」符廣信掃視在場眾人一圈。
「你們把緒風公子賣給晉王府,還送給我爹當妾,這種行徑,晉王府不恥。」他頓了頓,「緒風公子與本王乃是好友,本王今日就把話放這兒,緒風公子不是晉王府的妾,也沒有賣身給晉王府,他是自由之身。」
這番話,阮鳳琳一個字都聽不懂。
來做客的兩家人聽到這個事兒,頓感今日這飯是吃不下去了。
宰相府把庶子賣出去給人當妾,這等行徑與宰相府往日裡表現出來的落落大方有著天壤之別。
「真要說,緒風公子是將軍府的人,我晉王府與將軍府更是至交,還望宋夫人知曉,」符廣信將原本屬於他的位置移至宋緒風身旁,「往後,誰要是與緒風公子過不去,就是與我晉王府過不去。」
這一番話,把在場的所有人都說愣了。
什麼叫宋緒風是將軍府的人?
什麼叫晉王府與將軍府是至交?
最關鍵的是,什麼叫宋緒風如今是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