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流出鮮血。
「很好,」鄭博珩冷笑一聲,「你們很好。」
他褪去了衣服。
他站在那裡。
簡直就是自然界中力量的化身,每一寸肌膚都緊貼著精壯的肌肉,線條流暢,如同雕塑大師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充滿了力與美的和諧。
那雙不僅能把宋緒風整個人托起,還能保持姿勢不鬆懈的臂膀,青筋肉眼可見地在皮膚下若隱若現,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隨時都能爆發出驚人的能量。
那全身大大小小的傷痕是他崢嶸一生的標誌,上面甚至還有手指甲劃出來的抓痕。
很明顯,這狗男人從未讓宋緒風留在他身上的抓痕「治癒」過。
「老子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這麼認真了。」
他的眼神忽然爆發出一股濃濃的獸性,眥裂著嘴巴,帶著狠勁的笑意充滿攻擊性,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撕碎眼前的獵物。
內力的凝固使得他周身的空氣忽然捲起了一股風。
這股磅礴的內力讓在場的銅人們的表情不禁凝重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們要阻止我見媳婦是因為什麼,但既然如此,看樣子不把你禪風寺拆除,你們是不會輕易放人了。」
鄭博珩左右扭動了一下脖子。
就聽見「咔嚓,咔嚓」兩聲。
「哈————!」
鄭博珩大喊一聲,殺氣奔騰而出扶搖直上!
一股沖天的可怕力量瞬間爆發。
緊接著,就聽見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禪風寺的一間禪房,真的塌了!
這一塌房,似乎給了鄭博珩瞬間的靈感。
「天干八衛——!」鄭博珩大喝一聲。
「給我拆!」
鄭甲等人得令,瞬間就改變了戰術。
他們不與這些可怕的銅人正面對抗,而是拆起了禪風寺的禪房。
他們不再選擇猜測,解密,衝突,而是用一種極為暴力的方式對禪風寺進行「破壞」。
所謂一力降十會,簡潔明了的方式往往是最簡單的方式。
鄭博珩是真的豁出去了,拆掉禪風寺這樣逆天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之後的幾日,就連老百姓都因為禪風寺這一陣又一陣的轟隆聲不敢進寺參拜。
沒人知道禪風寺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連明帝都派人來查看。
禪風寺的禪房一間又一間地被拆除,可見天干八衛們實力恐怖如斯。
再強的八卦陣,奈何擋不住鄭博珩這不要臉的強拆之術。
這一拆,又足足拆了十天。
距離宋緒風解毒還剩下十天。
在銅人們的制止之下,天干們依舊拆了大半個內院的禪房,而困擾了他們許久的八卦陣也隨之消散。
「將軍,陣破了!」眾人此時不免感到疲憊。
「很好,我倒要看看這些禿驢還能怎麼阻止我,我就不信了,連番戰鬥至此,這些禿驢不覺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