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住了。
「將軍第一次與禪風寺交鋒那日,恰逢母后正在聽無垠大師講經。」符廣麟沒有隱瞞,「之後本王便一直關注這件事。畢竟緒風公子被祭天那日,本王也在場,稍作聯想便可得知全尾。」
能聯想到這裡,符廣麟的心思比鄭博珩預料的還要深一些。
而且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他找不到破綻。
「那這回是真的要謝謝七皇子了。」
「將軍言重了。」符廣麟收回視線,「不知將軍可知過些日子,熬雲國將派使者來天齊造訪?」
鄭博珩沒有說話。
這件事他聽說了。
前世熬雲國直接來犯,並沒有來訪一事。
這一世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
是什麼導致了這個變化?
因為自己沒娶陸溪嗎?
或者是上官秀的出現?
如果上官秀真的牽扯陸家的秘密,那麼鄭博珩回到天齊後,並沒有遇到任何暗殺。
這些事情他一直記得。
距離熬雲國使者來訪還有些時日,那時候宋緒風也已經完成了療程,鄭博珩準備起來應該還來得及。
此刻還是宋緒風的事情最要緊。
「多少聽說了點,但這些日子一直在禪風寺找媳婦,具體沒了解多少。」鄭博珩這句話七分真三分假,旁人也聽不出破綻。
「聽鴻臚寺的人說,此次熬雲國派使者來,是想讓他遺落在天齊國的小王子認祖歸宗。」
「這又是什麼事?」
鄭博珩這回是真的不知道。
他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上官秀居然是熬雲國的皇室?
下一刻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畢竟上官秀那張和陸再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不可能造假。
而且陸溪如果真的是熬雲國細作,她在熬雲國的身份不會低,但是和什麼王子肯定沒什麼關係。
上輩子鄭博珩也完全沒聽說過什麼熬雲國在天齊有遺落人間的小王子。
這輩子究竟怎麼了?
每件事都不按最初的軌跡來。
鄭博珩皺皺眉。
「這熬雲國的小王子姓甚名誰,年方幾何,長相怎樣,我們一概不知,怎麼找?讓那小王子自己跑出來認親?」符廣麟頓了頓,「很可能小王子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熬雲國的王子吧?」
「很有可能不知道。」鄭博珩頷首。
「所以如果熬雲國人一來就能找到,只能說明一件事。」
「對方已經確認了身份。」鄭博珩接話道。
「沒錯,而這更又說明一件事。」
「熬雲在我天齊的細作還沒完全清除乾淨。」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來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