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昭委屈地小聲呢喃:「我喝熱水,舌頭疼。」
唐毓知道,他知道桑昭是貓舌頭,喝燙一些的水肯定會不舒服。
但現在生病發著燒,不喝熱水怎麼更好地發汗呢,不發汗後面就更要難受了。
「吹著喝,一點一點喝,好不好?」唐毓遞到他嘴邊。
桑昭做貓的時候就不喜歡喝水,水是什麼?水是毒藥!閒得沒事誰要喝水啊?!
做了人之後,他可以選擇的多了,傻瓜才喝水呢。
桑昭就說:「不要水,要可樂。」
唐毓沒辦法,只好把杯子就放在一邊,準備涼一會兒,到了溫水的程度再給桑昭喝。
他又去樓下找了毛巾,浸了熱水,擰乾,帶著熱乎乎的毛巾上來,給桑昭擦擦臉,又敷在了桑昭的額頭上。
桑昭本來就半夢半醒,被毛巾猛地攻擊到了,發出了尖銳爆鳴:「嗷——」
唐毓趕緊哄他:「擦擦,擦擦。」
他想著,不去醫院的話,在家裡就得好好休息休息,熱熱乎乎地睡一覺,醒來再看看情況。實在不行,無論桑昭怎麼抗拒,他都要把桑昭拎到醫院去。
唐毓心思細,忙活完了桑昭,看桑昭又睡著了,就到處找貓。
他記得桑昭養了貓,但桑昭現在生病了,生病到都沒去上班,估計也沒餵貓。
唐毓倒是想餵貓,也找到了貓糧貓凍幹什麼的,但就是沒找到貓碗和貓。
他站在客廳中央,陷入了沉思。
……唐毓開始困惑了。
唐毓:貓呢?
他到處也沒找到,又擔憂著桑昭的情況,隔一會兒去樓上瞧瞧桑昭,又樓上樓下躡手躡腳地找貓。
始終是沒看到貓的影子。
不過,他想著桑昭說這貓怕人,估計看見他來了,就躲起來了。實在沒找到,唐毓也就放棄了。
但他又想著桑昭沒餵貓,估計也沒鏟屎,他就又找貓砂盆。結果也沒貓砂盆。
真是奇了怪了……唐毓悄悄腹誹。
正好,這時候外賣陸陸續續來了,唐毓就收了外賣,給桑昭量了體溫。
唐毓把桑昭扶起來,靠在床頭:「來。」
他又看看體溫計,三十八度九,靠著三十九度的邊。
還可以,確實發燒了,但也不算太嚴重。
他想著桑昭肯定是沒吃飯,就去煮了一碗熱湯麵。
桑昭不喜歡吃熱乎乎的麵條,尤其熱湯麵並不好吃,基本都沒什麼味道,他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