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這事情他不占理,而且跟蹤本身就不光彩。
小貓不會覺得他控制欲很強嗎?
當時唐毓也確實是被沖昏了頭腦,想也沒怎麼想,就跟著人家的車開始跟蹤。
甚至大早上5點就在公寓樓下等著,專門就看人家什麼時候出門,出門到底是去哪裡。
……即便這件事情就是他本人做出來的,此時此刻的他本人,也覺得過去的他自己,有些偏執,還有些變態。
戀愛,和變態,有時候居然沒區別。真叫人無語。
不過桑昭問起來了,唐毓不想瞞著桑昭騙著桑昭,他現在是小貓的男友,就想全心全意地愛小貓。
就像,之前小貓用貓腦殼死記硬背,終於記下來的情詩里說的那樣。
將他看作手心的玫瑰,別叫愛侶枯萎。湧出生命的泉水,灌溉靈魂的土地,像樹根一樣生長在一起。
唐毓是第一次戀愛,第一次和小貓戀愛,選擇剖出自己偏執些的心思,將自己展示給毛乎乎橘絨絨的小貓看看。
來吧,坦然些,叫小貓用粉色的草莓爪爪,翻翻人類卑怯的愛意之心。
他就支支吾吾說起跟蹤的事情。
最後,唐毓微垂著一點頭顱,輕輕地說:「對不起。」
桑昭聽得頭昏腦漲。
他簡直無法理解,居然有人周末凌晨五點不睡覺,還不是熬夜到五點不睡覺,而是五點已經在他樓下站崗放哨,就為了護送他去水庫釣魚。
桑昭覺得,耶?玉米豆這個人,占有欲很強的哦。
好像全世界只有他這一隻小貓一樣!
桑昭撓撓自己的臉頰,低頭摳摳指尖,四處望了望,才對上了唐毓忐忑的眼神。
他在忍笑。
哎,他其實一點不生氣。
他沒有人類的道德觀念,不會覺得什麼隱私被侵犯,而和唐毓大吵一架。
小貓的思維直來直去,腦迴路沒有什麼額外的轉彎,自然就不會多想。
所以呀,小貓不後怕唐毓的占有欲,小貓只是心~疼~哥~哥~
「等了那麼久,一定很辛苦吧?」桑昭握住了唐毓的手腕,按著揉搓了幾下,把唐毓的手拉到了自己臉側。
他把自己的臉,埋進唐毓手心,歪著點兒腦殼,叫唐毓可以捧著他的臉,將他清澈的眼神望個分明。
唐毓:「你原諒我了?」
桑昭一頭鑽到唐毓懷裡,使勁拱了拱。仿佛自己現在不是人,還是小貓,想順著唐毓的脖領鑽到唐毓衣服裡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