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言愣神地望著他,「怎麼能不聽呢,我還沒有說完。哥哥和那群人談判,說放我走,他自己留下來……他真的一個人留了下來,我卻獨自走了……後來,後來!」眼淚驀然滑了下來。
「我說不聽了!你不要再講了——」聞人楓粗魯地把他的腦袋往自己懷裡按,「乖,別鬧,別鬧,不說了啊。」
雋言靠在他的心口上,機械式地點點頭。
聞人楓氣鼓鼓地捏他的耳朵,「再也不讓你喝酒了。」
兩人折騰到半夜才回到各自的家,聞人楓一直等到雋言睡著後才走,到家時忘記給膝蓋上藥就睡了,第二天起來被經紀人足足罵了十分鐘。
「都是你的錯!」聞人楓揉著膝蓋,惡狠狠地握著手機。
「是是,都是我不好,要不……請你吃飯?」雋言也不知道自己酒後失言說了多少,但索性聞人楓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會多想的可能性不大。
「還要你上次煲的那個湯。」聞人楓齜牙。
「行啊,乾脆你周末來我家,我做給你吃。」雋言盤算著日程,周末二哥要出差一趟,正好沒空過來。
「好。」聞人楓掛了線,立刻打電話給路雲,「你就不能可憐一下我,親自帶我嗎?每天對著一隻聒噪的老山羊你知道我有多痛苦麼?」
路雲放下手上的文件,挑眉,「我可比山羊脾氣更差。你今天的鬍子颳了嗎?伏地挺身做了嗎?引體向上完成了嗎?眉毛修了嗎?劇本背完了嗎?」
聞人楓看了看手機,確認沒有打錯,問:「誰給你吃炮仗了?」
「沒有!」說完,路雲兇狠地摁斷。
他頭疼地看著桌面上的那份策劃書,擰起的眉毛怎麼也放不下去,這群混蛋竟然敢利用明瀟做噱頭招攬投資商,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人走茶涼,兔死狐悲,但這才多久?明瀟生前,這些人從來不關心他身體累不累,工作苦不苦,只知道一個勁的逼迫他提攜新人,照顧後輩!他沒有做麼?!他比誰都辛苦,比誰都要用心,但卻連死後一片清淨之地都沒有!
路雲難過的幾欲窒息,心裡打定主意,哪怕要拼掉這些年的成就,他也決不妥協。
「雲哥,總裁想見您。」秘書推開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