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了。齊少,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恨雋銘?」何梓琴對雋銘動過心,如今情分雖斷,但也好奇他為什麼會惹下仇家。
「呵~他都不要你了,你還惦記著他?」被稱為齊少的男人轉過身,用漆黑的眼眸盯著她,臉上溢滿了恨意,「雋銘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他為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蘿蔔頭,居然把我獨自留在火里!這個仇我怎麼能不報?!」
何梓琴反射性後退了一步,「你,你說的是個小孩子麼?那他,他人呢?」
「他已經死了。」齊少從嘶啞的喉嚨里發出桀桀笑聲,聽起來毛骨悚然,「那孩子不過是一個小小警衛員的孫子罷了,哼,天生的賤骨頭,哪裡有我重要?但他卻偏偏要去救他,不肯先來救我!但是那場大火太猛烈了,他被救出來了又怎麼樣,還是因為肺部感染死掉了!但即使沒死,我也會弄死他!」
何梓琴不敢再問下來,忙道:「得罪了齊少自然是沒有好下場。我,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隨即頭也不回地奔出了門外。
齊少表情冷凝的看向窗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這副鬼樣子,再也不可能出現在雋銘面前。他不需要對方的同情,更不想看到對方的憐憫。既然永遠也得不到,那就乾脆毀了吧!
在雋銘自從那天放棄他開始,他就成了一個只能活在仇恨里的人!
這滿身的燒傷疤痕,就算做再多次手術又如何?也彌補不了他心裡的那道傷,他不是不明白父母為什麼要帶他移民到國外。那些心理醫生也都是飯桶,除了會說他是心理創傷後遺症還能有什麼用嗎?催眠倒是有些用,能讓他獲得短暫的平靜,但雋銘始終是他的心病,這塊心病不除,他永遠不能安心過自己的日子!
就在何梓琴煩惱如何進一步抹黑雋言時,雋言的試鏡開始了。曾愛倫的這部新戲名叫《愛德華伯爵》,男主角愛德華的父親擁有世襲的伯爵爵位,除了他還有兩個女兒,以及與女僕生下的身份低微的私生子安卡。
安卡從小被僕人們養大,伯爵夫人因為嫉恨他的母親在她出門度假期間爬山了男主人的床,對他竭盡虐待。時常剋扣用度不說,有時候連飽飯都不給他吃。但僕人們都很心疼安卡,你藏一塊奶酪,我藏一點米粥,就這麼的把他慢慢養大。
十五歲的安卡面黃肌瘦,但因為基因好,仍然長的比宅子裡所有的男丁都好看。包括哥哥愛德華在內,都覺得他是個美男子。但愛德華並不喜歡他,除了偶爾發發善心賞給他一些衣服和食物,連書房也是不讓他進的。
但安卡喜歡讀書,只能偷摸著在半夜溜到書房,在月光下看書。如果是陰雨的日子,就只能冒險點燃一盞馬燈,窩在壁櫥里看書。安卡什麼書都看,法律、政治、歷史卻是看的最多的,老伯爵年輕時還算好學,收藏了不少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