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砂對這一切並不知曉,但對於這些人的敵意多少有些察覺。他生就了一副孤高命格,對於旁人的認同與否並不在意,有火烈王約束著,他並沒有感覺到多少威脅。但他沒有想到就因為這點自負,在未來的一次意外中將自己陷入了百口莫辯的危境。
看過劇本,雋言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找到阿諾德問:「烈火王對赤砂是不是有點太好了?他的戒心向來不輕,對於赤砂也算不上多了解,可僅僅因為一次短暫的並肩作戰就完全傾向於他,甚至還和曾經非常倚重的巫醫翻臉?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
阿諾德眼睛眨巴,驀然一笑,「就知道你能看出來問題。劇情會這麼寫,完全是順應民心呀!」
「順應民心……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粉絲希望劇情的走向變成這樣?」雋言非常驚訝,「可是,不是說完全按照原著拍的嗎?」
「嘿嘿,編劇能這麼改,自然是那位小姐同意了的。她表示沒有意見,而且也只是稍微多了點曖昧的情節,細節上讓觀眾多一點遐想而已,主線依然和過去一樣,沒什麼差別。」阿諾德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勾起嘴角,「其實卜諾是一點意見都沒有,而且你不是個異性戀嗎?相信他就算有點什麼心思,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雋言嘴角一抽。
但是劇本已經定下來了,他就算有意見也沒法改了。台詞稍微修改一下還可以,但編劇和阿諾德都鐵了心要這麼拍,他這個胳膊也擰不過大腿。只是這樣一來,和卜諾的對手戲就多了起來,還有一些親密的鏡頭,想想就覺得頭疼。
好在是聞人楓最近拍戲也忙,薛還山的打戲都留在了近一個月內,他每天都要摔打一番,累到晚上就沒空和他聊天,有時候只道了一句晚安就睡了過去。再因為時差的關係,兩人的視頻也減少了次數。
但是今天這一場戲,卜諾的動作實在是讓他有些惱火!他猛然退後了幾步,狠狠瞪了卜諾一眼,從聶聰手裡接過浴巾披在身上,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阿諾德無奈地招手讓卜諾過去,恨鐵不成鋼地給了他腦門一下,「我說你怎麼回事,這才剛下水就控制不住了!你好歹給我遮掩一下啊!言的臉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人是你得罪的,自己賠罪請回來!」
卜諾臉色也十分尷尬,他也沒想到,自己才看到雋言脫了一半的衣服,瞬間就起了反應。幸好是在水裡,要不就更加無地自容了。可,可……這真不是他的錯啊?他本來就彎的徹底,對雋言又一直就有好感,現在他們拍戲近在咫尺,能看不能碰的,早就憋悶的厲害。今天雋言一入水就和平時的清冷模樣不同,渾身山下都透著一股子備受凌虐的性感。他沒有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雋言卻覺得這戲沒法拍了!除了聞人楓,他接受不了和任何陌生人肌膚相貼到這種程度!況且,卜諾簡直太不要臉。拍戲也不穿安全褲,一個大男人竟然在褲子底下穿著丁字褲!媽蛋,這不是故意調戲他是什麼?
還以為之前就已經和他說清楚了,沒想到這傢伙又故態復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