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雲輕嘆一聲,「行,那就由你來說吧。提點的隱晦些就好,雋銘的名字可以提,他畢竟不是圈內人。」
「嗯,我明白的。」雋言掛了線就揉起來眉心,這件事實在有些棘手。謝雨農前段時間就來了錦城,也沒能讓謝成添乖乖呆在這裡演戲,僅僅吃過一頓飯,可見兄弟倆關係並不好,甚至是十分惡劣。
兩日後,謝雨農過來詢問他的答案,雋言便特意拉著他進了休息室,打算單獨和他談談。
」《乘風》的劇本我已經看完了,確實是個難得的好本子,只不過你們兩位主演的壓力很大啊,且不說尺度問題,但說到這個題材,謝大哥就不怕麼?「雋言略帶忐忑地問。
謝雨農面色無波地笑道:」同性相戀的題材國內以前也拍過,都是褒貶參半的,也表現的極其晦澀,很多問題都沒有揭露出來。我答應之前也曾經猶豫過,但後來我被李小牙說服了,他說如果有群人一直生活在陰暗裡,終年都見不到陽光,你願意做那個將窗戶打開一點,讓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的人嗎?其實我們能做的非常有限,但這不該是個一直被社會歧視的問題,我覺得……應該喚醒更多人的理解。這樣至少能避免……一部分傷害吧。再說,這個劇本是真實的故事改編的。「」是真實故事改編的?難怪……人物感情那麼充沛。」雋言也有些動容,「既然如此,我接了。如果戲拍完了需要我配合宣傳,我也願意幫忙。」
謝雨農驚喜地彎了彎眼睛,「好,那就多謝你了。」
「不客氣,我舉手之勞罷了。另外我還有一件事必須跟謝大哥你知會一聲,事關你的弟弟謝成添,我想你有必要知道。」雋言斟酌片刻,這樣說道。
謝雨農臉色一沉,問:「他出什麼事了?」
雋言組織了一下語言,緩慢地說:」我大哥幾天前去京城談了一樁生意,無意中結識了周家的周煌生,和他有過幾次來往,一次飯局上卻看到了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少年,似乎和周煌生關係十分親近,行為舉止又不似在場的其他藝人。他因為好奇所以和我的經紀人路雲提了幾句,雲哥知道我正在這裡拍攝《妖精飯店》,所以對劇組也比較關注,因此他通過我大哥的描述推測出來……「謝雨農的臉色自從聽到周煌生的名字起,就驟然陰沉下來,此刻額頭上已經爆出幾根青筋,啞然問道:」那少年……是誰?「」唉……十有八九就是謝成添。「雋言嘆息道,」我大哥看人眼光毒辣,否則也不會單單注意到他,他有心將他帶走,但他自己不願意,還上了……周煌生的車。「謝雨農頓時閉上了眼睛,咬牙切齒,手指攥成了拳頭,隨即嘭的一下砸在桌面上,「這個孽障!」
雋言趕緊站起來勸慰他:「只是說十有八九,未必是真的呢。謝大哥,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小謝怎麼會認識周煌生的。敦煌那邊是不是也知情,還是說……」
「不,敦煌那邊一定不知情。」謝雨農肯定道,「我這就去找人去查,謝謝你將這件事告訴我,我欠你一個人情。劇組這邊還請你先幫忙隱瞞著,尤其是曾導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