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醒了?!」
雋言扶著額頭靠在牆邊,手伸出去感覺到掌心沁涼,立刻意識到這應該是一堵牆。他使勁眨了眨眼睛,這才稍微看清楚周遭的情景,「二哥?」
雋遠的情況並不比他好到哪裡去,他們所坐的車輛從背後被人撞翻,雖說只是側翻,他們也都繫著安全帶,但依然不同程度地受了傷。尤其是聞人楓,在雋遠模模糊糊感覺有人將他們從車裡拽出來,又被扔到另一輛車上時,看到聞人楓額頭上滿是鮮血。但他很快就昏迷了過去,不知道後來路過了哪些地方,又是什麼人將他們帶到了這裡。
「阿言,你是不是覺得頭很暈,很可能是腦震盪的後遺症。不要怕,過一會兒就會好的,我之前醒來時也是你這樣。」雋遠就坐在他不遠的地方,但因為被繩子捆綁住手臂,他四肢早就酸軟,動彈不得。
「二哥,阿楓怎麼樣了?我記得車子翻了,阿楓他……他……」雋言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就覺得兩眼發黑,腦袋裡像被撕裂一般刺痛。
「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綁架我們的人是老手,他們故意將我們分開了。他很可能被送到了另一個關押地點,但是短時間內他應該是安全的,你不要太擔心了。」話雖這麼說,但雋遠心底並不樂觀,畢竟聞人楓流了那麼多血,如果綁匪沒有找醫生給他包紮治療,可怎麼辦。
雋言艱難地點了下頭,不敢多想,「那二哥,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嗎?綁架我們的人,有說過什麼沒有?」
雋遠輕嘆一聲,「自從我們被扔到這間房,就沒出現過第三個人。最令人疑惑的是,君臨的人已經插手接我們出來了,還甩掉了薛大南的人,那後來動手的人又會是誰?」
薛大南和他們沒有那麼大的仇怨,不至於就因為甘麗麗那點枕頭風就把他們往死里撞,一副根本不在意他們死活的樣子。
雋言把頭靠在牆壁沉默了好一會兒,總算好過了點,「不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該怎麼自救。二哥你說,張君臨會不會派人來救我們?」
雋遠苦笑著看向這間房唯一的出口——一扇防盜門,低聲道:「我也沒有把握。」
雋言心道的確不能指望張君臨,必須先想法子報警才對,但這談何容易。這夥人綁架他們的事還不清楚有幾個人知道,他真後悔沒有當時就把薛大南的事告訴大哥。
「我荷包里還有點巧克力糖,二哥你能拿出來麼。」雋言用盡力氣將自己往他那邊挪,雋遠也趕緊往這邊靠。
「拿到了!」反手被綁著,要拿東西確實困難,雋遠背對著雋言聽他的指令,耗費了好長時間才掏出巧克力糖。
「好,你先剝開餵給我,再給我一顆,我餵給你吃!」雋言目前只能想到這點,兩人必須保存好體力,才有力氣與綁匪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