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洛一怔,問道:「殷公子笑甚?」
殷故卻輕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我先前從未聽聞此類說法,覺得新鮮有趣。」
寧洛輕嘆一聲,抱起手臂道:「殷公子可就別笑話我了。此花在人間極其罕見,在鬼域卻是一抓一大把,要說此花的含義和傳聞,殷公子應當比我更清楚才對,怎麼還故意裝作不知道呢。」
殷故倒是坦誠:「不管知不知道,只要是小郎君說的,我都想聽。」
寧洛:「你莫要再說這些花言巧語哄我。」
殷故:「沒有,句句真心。」
寧洛:「如何證明?」
殷故:「我可以對天發誓。」
寧洛抿嘴笑道:「你一個鬼,發誓也要對著天嗎?」
殷故也笑道:「當然,我若是做不到,便叫神官劈我。」
寧洛一嚇,連忙道:「呸呸呸!殷公子,此話以後可不能再亂說了!」
殷故道:「小郎君是在關心我嗎?」
寧洛真是感覺自己有口氣堵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對殷故條件反射的撩撥,他每每推開,對方卻又步步緊逼。
寧洛索性不接茬了,頭一扭,道:「殷公子到底是要帶我去哪,行兇之人還未抓到,莫要再對我開玩笑!」
殷故的話追得緊,絲毫不給寧洛喘息的機會:「小郎君,莫要著急,人我已經派手下去捉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話還未說完,便突然一聲喚從身後傳來:「公子,鬼我們抓到了。」
殷故霎然臉色一黑,笑斂了去。
寧洛回身,只見兩個身披金甲的武將,正押著一個陌生面孔的鬼。
那鬼跪著,隱隱咬著牙,散亂長發,身體肉眼可見的布滿傷痕,他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眸緊緊盯著寧洛,似下一秒就會掙開束縛將寧洛生吞活剝。
寧洛望著他,不由有些發怵。
「殷公子,這是哪位?」
殷故還未開口,那人便突然怒吼起來:「明儀!你裝什麼傻充什麼楞呢?!這才過去多少年啊,就把我給忘了?」
那人惱怒,卻又忽的大笑起來,笑容詭異,笑聲悽厲,形同癲狂失心之人。
寧洛看他如此,心裡發毛,不禁後撤了兩步,下意識扯住殷故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