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寧洛醒來時神情還有些恍惚,只覺得腹上有些沉,便伸手去摸,結果摸到一人的手,瞌睡瞬間醒了。
他立即側頭去尋手的主人,卻見殷故熟睡面容,才稍稍鬆了口氣。
然而,只是一口,下一口,氣又給提了上來。
寧洛心惶恐:「我怎麼沒有一點關於昨晚的記憶?!」
殷故側身躺著,衣衫半敞,寧洛見他肌如雪,隨呼吸起伏的布滿大小傷口的胸口,瞬間面紅耳赤,別過頭去。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覺醒來床榻上就多了一個人。
忽然身上那手顫了一顫,寧洛跟著也顫了一顫。
緊接著,一口熱氣落在寧洛脖頸,寧洛反應過來,立即回頭去瞧,卻見殷故湊了上來,在他耳邊低語:「醒得真早,小郎君。」
寧洛的呼吸瞬間紊亂,一時不知該作何回應。
忽然寧洛感覺腹上的手將他又抱得緊了緊,殷故整個人又往他身上貼了一貼。
寧洛這個老實人,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直接面紅耳赤兩眼發昏,恨不得立即去尋一缸酒,再將自己灌醉好遠離這人世間的紛紛擾擾。
「殷、殷公子啊……」
寧洛伸手將殷故的手抬了抬,試圖全身而退。
然而殷故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寧洛只動一動手指,殷故便知道他想做什麼。
於是殷故故意使壞,使勁又將他抱住,寧洛瞬間渾身一抖,不敢再動彈了。
殷故故意問道:「怎麼,小郎君急著去哪?」
寧洛尷尬笑笑:「沒、沒有哈……」
殷故又追問:「那推開我作甚?」
寧洛努力找補:「沒、沒有啊,就是怕你一直這個姿勢會不舒……」
話還未說完,殷故又將他抱得緊了緊。
寧洛感覺心臟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不自覺微微張開唇,輕喘著氣。
寧洛:「殷、殷公子,昨晚……是你帶我回來的?」
殷故答道:「是。」
寧洛心更慌了,又問道:「我昨晚是……喝醉了?」
殷故:「是。」
寧洛心中徹底亂成一團,什麼酒後吐真言,酒後亂性啥啥亂七八糟的全從他腦子裡蹦了出來。
但抱著一絲僥倖心理,他還是試探性的問道:「那……我昨晚……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耳邊忽然傳來殷故一聲輕笑,那人反問道:「小郎君想說什麼話?想做什麼奇怪的事?」
寧洛微微別過頭,內心苦笑道:「完了,完全把自己帶坑裡了。早知道就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