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洛覺著不對,難道是信有問題?於是問道:「殷郎,怎麼了?」
殷故忽而眉頭舒展,將信扔回明宇手中,道:「沒什麼,就是覺著新奇,居然把我名字寫最前面。」
寧洛愣了愣,隨即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名字寫前寫後不代表什麼吧。」
殷故眯眼笑著,說道:「秋冬過季,此地陰雨綿綿,馬跑不快,要想十日後到墨城,這兩日就得出發。明小公子,該回去收拾收拾行囊了。」
寧洛一怔,第一反應是殷故急著打發明宇走,之後好繼續辦事兒!於是寧洛連忙一把拉住明宇,笑道:「明宇,我去給你幫把手吧。」
明宇:「啊?不用啊,我東西不多的。」
寧洛尬笑著,不停的朝他眨眼睛使眼神,結果明宇根本沒看懂,還反問了一句:「咋了?你眼睛疼啊?」
寧洛沉重的嘆了一聲氣,想著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不能連累了無辜又單純的明宇……
殷故抱起手臂,竟沒多說什麼,只靜靜的看著他們胡鬧片刻後,又突然說道:「罷了,明小公子,備好馬匹,今晚便出發。」
明宇一愣,寧洛也跟著一怔。
寧洛:「怎的這般急?」
殷故緊鎖著眉,沒有多做解釋,只道:「去早了也無妨,不耽誤行程才好。」
寧洛望著他那雙認真又深沉的眼眸,才意識到,殷郎應是從信中看出了什麼端倪。於是寧洛也沒再多問,推著明宇快去準備了。
關上木門,寧洛才問:「殷郎,方才是不是有話想說?」
殷故道:「小郎君可有覺著陳仙君的字尤其難看?」
寧洛聞言,尷尬笑道:「是……是有一點。不過他符畫得極好,想必是不太在意書信這類的書寫吧……」
殷故輕輕搖頭,道:「非也。他是故意寫作這樣的。」
寧洛一愣:「殷郎何出此言?」
殷故道:「信中零星幾個字分明是畫上去的,而那幾個畫上去的字組在一起,像極了些驅重大邪祟的符咒。又以我的稱呼打頭,恐怕這信就是故意要我多看幾眼的。」
寧洛有些聽懵了:「殷郎……說的可是真的?我……我有些沒大聽懂。」
殷故頷首輕笑,揉了揉寧洛的腦袋,道:「無妨,小郎君只要相信我就好。另外,沽鶴觀本身建得就有些邪門,我的陰風吹不進去,鬼域眼線也被擋在外面,若那小道士真是想向我們傳達什麼信息,恐怕還是面對面說能說得清楚一些。」
寧洛道:「所以,殷郎決定今晚就出發?」
殷郎笑著應道:「是。」
論收拾行囊去找陳仙君,明宇最是積極,殷故叫他準備好了就直接出發,不用互相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