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洛又問:「那為何你能進出沽鶴觀?又為何仙君也能在沽鶴觀中平安無事呢?」
殷故眉頭輕蹙,沉思片刻,也沒能給出一個準確答案,只得猜想道:「也許是因為我是鬼王,仙君體內中有一半人類的血液,觀中供的那位覺著,一個鎮不住,一個不用鎮吧。」
寧洛聞言,彎眉笑了笑,說道:「殷郎是說誰鎮不住?」
殷故笑道:「自然是你夫君我。」
寧洛又道:「真真鎮不住?」
殷故嗤笑一聲:「就算是八大正神來了都未必鎮得住我,何況是裡面那個不知名,不正不邪的傢伙。」
寧洛看他有些得意忘形的樣子,不由抬袖,抿嘴輕笑起來。
殷故笑眼看他,靜了片刻,又低身到他面前。
寧洛一愣,疑惑的看他,又不禁輕笑著道:「殷郎看我作甚?」
殷郎勾著嘴角,雲淡風輕的又撩撥起他來:「想仔細看看,能鎮住我的人長什麼樣子。」
寧洛瞬間紅了臉,不由蹙了蹙眉頭,抬手拂袖遮去半張臉,目光瞥向一旁,幽幽道:「不聽了,殷郎又要開始說些不正經的話了。」
殷郎沒耐住輕輕噗嗤一笑,又道:「我分明是很正經的在說話。」
寧洛感到有些無地自容,直接背過身去,嘴上念叨著:「光天化日之下,殷郎可莫要總想著調戲我。」
殷郎卻道:「你是我夫人,不想著調戲你,難道想著調戲別的人?」
寧洛又被他懟得啞口無言。
他知道殷郎不會想著別人,但還是拿殷郎沒有辦法,只能抱起手臂,唉聲嘆氣了一番。
不時,觀門大開,排隊的人涌了進去,不約而同的直奔陳仙君去。
寧洛遠遠望見仙君正坐堂中,然後便被人群淹沒了。
寧洛嘆聲氣,道:「殷郎,恐怕今日很難能跟仙君說上話了。」
殷郎笑笑:「無妨,我們自己在觀中隨意逛逛,晚些再和他打聲招呼就好。」
也只能是如此了。
寧洛恰巧好奇那觀中供的是誰,於是跨過門檻走在了最前頭。
他直奔主殿,一進門便被眼前的塑像給嚇住了。
只見那殿中四壁金輝,香火滿堂,紅燭滿牆,一高約三丈的巨大銅像立於神位之上。仰頭都不大能看清銅像的臉,只能看清那銅像耷拉著雙臂站著,頭微垂,不似尋常神像那般手上拿著法器神兵,張牙舞爪。
讓人看著,不由覺著發冷。
寧洛眉頭不禁輕蹙,然後迅速撤回目光。
他回頭卻見殷故站在殿外,神色凝重的抬頭望著那銅像。
「殷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