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玉扇子是倻儺不離手的東西,怎會放在寧洛身旁?
隨即寧洛又問道:「那陳元帝呢?」
殷故如實答道:「消失了,只剩那棵樹。」
寧洛側頭看去,那樹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尤其巨大,大到幾乎能頂到墨城湖湖水。
三千天兵陣列在前,揮槍舞刀卻如何都傷不到那樹分毫。
那樹好似長了上萬隻手,斬斷了又長,且新長出來的鬼手要比之前的更新鮮更有勁。
寧洛想起身,小腹卻疼得厲害,無奈「嘶」的一聲,猛然抓著殷故的手臂,動作僵住。
「小郎君方才傷得太重,愈心綾雖療愈大半,但還會有些痛感,小郎君再歇會兒吧。」
寧洛摸著隱隱發痛的小腹,眉頭促成了一塊兒:「我方才是昏過去了嗎?」
殷郎道:「沒有很久。」
寧洛看了看傷口,心想又給眾人添了麻煩,苦澀一笑,抬眸對殷郎說道:「我沒事,殷郎你去幫他們吧。」
「不。」
這一聲,殷故幾乎是脫口而出的,決絕得寧洛還以為是聽錯了。
寧洛愣了愣:「嗯?為什麼?」
殷故眉頭緊皺,微微垂下頭,什麼也沒說。
寧洛看著他那雙眼,好似明白了些。不出意外的話,殷故應該是在自責剛才獨自把寧洛留在倻儺骨架上,讓倻儺有了可趁之機。
可這件事情,也不能說是殷郎的錯。
寧洛又有些自責了。
倘若自己會一些仙家秘術,現在也不至於成為大家的累贅。
「殷郎……我有問題想問你……」
語音才落,便聽「轟」的一聲巨響。
寧洛猛地抬頭望去,只見數十個天兵被那鬼樹手一巴掌拍到牆上,瞬間濺出血來。
那鬼樹一把緊緊抓住三揚,三揚面不改色,渾身瞬發金光,「啪」的一下那鬼手便斷成一段一段的。這樣不行。
寧洛皺起眉,抓著殷故的手不由暗暗用力。
燒了這個地方……
寧洛腦子裡不停迴蕩著倻儺的這句話,他覺著這是倻儺在提示他,卻又不禁會想,這鬼樹真能被燒掉嗎?
無論如何,總得試一試。
於是寧洛問道:「殷郎,那棵樹是什麼來歷,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