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洛:「當時情況緊急沒問成,現在剛好!」
殷故嘆了聲氣,像鬆了架的木板,直接塌在寧洛身上。無奈又寵溺的說道:「小郎君,你到底是怎麼定義『剛好』這個時機的?」
寧洛一臉得逞的嘿嘿笑了笑,道:「殷郎,以前,我是說以前,前世或是再前幾個世,你我成親那一世。你是不是找我提親,然後被我拒絕了?」
「……」
殷故身子一顫,突然沉默了。
寧洛目光瞥向殷郎,他把臉埋在寧洛肩窩裡一動不動,同死了一般。
若這是莫須有的事情,依照殷郎的性子,應是直接否認了。但看現在的反應,多半是真的。
於是寧洛忍不住眯眼微笑,又故意追問道:「怎麼不說話了?莫不是被我說中了?」
寧洛有些得意忘形了:「哎呀,沒關係的,人生總是不會那麼順……」
寧洛的話音戛然而止,他意識到身上那人突然把他抱得很用力,好像怕他會突然化作一灘水流走一樣。
他本心只是想嘲諷一下殷郎,卻聞耳畔沉沉嘆息,沉得好像一塊巨石,穩穩壓在他顫動的心上。
寧洛不禁去想:「殷郎很在意這件事嗎?」
寧洛小心翼翼的回應他的擁抱,像犯了錯一樣愧疚的抿起嘴,默默投去試探的視線,卻如何也看不見殷郎的表情。
寧洛心中又猜道:「說起來……玩笑歸玩笑,殷郎倒是從來沒有正經的主動提過成婚一事。莫不是……莫不是當時給他造成心理陰影了?!」
這麼一猜,寧洛立馬愧疚起來,滿臉難過滿臉心疼,雙手往他脖子上一扣,嘴巴不停念著:「抱歉抱歉,我不提了我不提了,以後也不再提了,殷郎,好殷郎,以前多是我有眼無珠,才把你拒之門外……」
寧洛又被那人抱得緊了緊,不由住嘴,片刻後又聽那人幽幽開口,語氣沉重極了:「我當時才當上鬼王……手上還沒那麼多錢置辦聘禮。我當時去找你,就沒想過會對你動心的。所以……」
他又抱把寧洛抱得緊了緊:「那是我一個晚上能湊到的所有聘禮了……我知道比不上旁人,被拒絕也是理所應當的……」
寧洛這話聽得格外彆扭。
走馬燈時寧洛只顧著看殷故的表情了,根本沒去細看聘禮有多少,到底昂不昂貴。
而且,就算是今生殷郎提著丁點聘禮到明府提親,他覺得自己也會十分高興的,所以,當初拒絕怎會是聘禮多少的問題呢?
於是寧洛抿抿嘴,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些……可都是我前世親口對你說的?」
殷郎臉貼著他的肩窩,搖了搖頭。
知是殷郎瞎猜的,寧洛便暗暗鬆了口氣,回道:「殷郎……我想與你成婚,是因為我戀你,愛你,心悅你,而非聘禮多少,聘金多重。就算你窮困潦倒,只有一口破棺材,我也會與你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