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額上帶著一金色抹額,腰上掛著一把佩劍,目光炯炯,嘴巴厲害得很。
不過,那小道士的嘴巴也厲害:「你是誰啊?!大半夜敲什麼門,怎麼這麼沒有教養!還有,你敲得這般用力,我這道觀的門都快被你敲爛了!」
來者正是明宇,他叉著腰怒斥道:「我可是你們沽鶴觀道長請來的客卿!你們不開門迎接也就罷了,怎的還教訓起我來了!」
小道士:「客卿?我們住持從未說過有什麼客卿,你怕不是假的吧!想到我們觀里騙吃騙喝騙睡吧!?」
明宇:「什麼?!你當我是什麼?!江湖騙子嗎?!」
眼看著兩人快打起來了,寧洛連忙鬆開殷故小跑上前:「抱歉抱歉,深更半夜的兩位就先別吵了……」
明宇打斷道:「哈??寧洛你道什麼歉?還有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寧洛苦笑著,轉向小道士:「抱歉,這位也是陳住持的朋友,他腳程慢了些,今夜才到。請問觀里還有空餘的禪院嗎?」
小道士氣呼呼的癟起嘴,然後硬生生的給自己順了好一會兒的氣,才好聲對寧洛說道:「空餘的禪房倒是有,就是還沒怎麼打掃,也能住人就是了。」
寧洛禮貌作揖笑道:「那就有勞小道士帶路了。」
小道士為幾人帶路,推開一禪房,裡面都挺整潔,就是有些簡陋。
小道士對寧洛道:「目前只剩這一間了。」
寧洛謝過小道士後,回頭看向明宇。
明宇卻是沒什麼好表情。
他先是環顧房外四周,然後又打量過房中各個角落後,抱起手臂道:「我不住這兒。」
明宇從小嬌生慣養,有些小性子也是正常,寧洛能慣著,小道士卻不慣著,張口即道:「就這一間!愛住不住!不住就去馬廄睡!」
明宇聽罷,又來了勁兒:「哈?!你要我睡馬廄?!到底是誰沒教養啊!?」
小道士:「是你先半夜三更敲門無禮在先!給你禪房睡你還看不上!是你沒有教養!!」
寧洛在邊上苦笑著,兩邊為難。
這時殷故抱著手臂,肩膀碰了碰他,問道:「我能禁言他們嗎?」
寧洛即刻道:「請務必這麼做。否則又要吵到更多的人……」
於是殷故手指一揮,世界瞬間清靜了。
明宇立即瞪圓眼,一臉詫異的望向寧洛,手舞足蹈著仿佛在說「你居然讓他禁我的言」。
小道士倒是顯得鎮定,沒有什麼過激反應。
寧洛無奈扶額,道:「明宇啊,先將就一個晚上吧……實在住不習慣的話,明日我再同你去找個好一點的酒樓如何?」
殷故在一旁微笑道:「小郎君哪用這般麻煩?明日我差人將他綁回明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