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道:「夠了夠了,哥哥不用為我操心的!」
閒談間,菜品端上桌,寧洛默聲掃一眼,幾乎都是自己愛吃的菜,桌上正中間的,是墨城最出名的墨陽魚。
寧洛不由心中欣喜:「說了幾番,這次終於能吃到了。」
明誠宣布開席,眾人動筷,沒過多久明宇便說要喝酒,叫來了幾壺,給在座的人全部滿上。
明誠不喜酒,寧紓則與他恰恰相反,同明宇一起喝得最是盡興。
寧洛默默將杯中酒倒掉,老實夾菜。
他總不經意的瞥殷故,而每次瞥都恰巧能與殷故對視,於是他每次都只是一眼,然後又匆匆撇開。
當他意識到殷故一直在看他時,他忽然覺著心裡有些內疚:「為什麼不和殷郎坐在一起?殷郎點了這麼多我愛吃的菜,我卻因為他一句解圍的話而逃到他對面去……啊不對不對,也不一定是解圍的話,說不定回去之後他真這麼做了呢?!不值得可憐,不值得可憐!」
寧洛開始埋頭苦幹,決心用吃飯將心裡悸動蓋去。卻忽聞身旁明誠道:「殷兄,我見你好像未吃些什麼,可是不大有胃口?」
殷郎則坦誠道:「鬼的身體與常人不同,吃多了才會不適。」
寧洛心頭一驚,猛地抬頭,一臉詫異。
就這樣告訴明誠自己是鬼,真的沒事嗎??
寧洛還有些擔心,卻聞明誠從容笑笑:「原來是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寧洛將詫異的目光轉向明誠,問道:「姐夫,你不驚訝嗎?」
明誠疑惑,道:「驚訝什麼?」
寧洛道:「就是,就是驚訝殷郎他……他是鬼。」
明誠聞言卻笑道:「起初是有些驚訝的。後來又覺得,人與鬼,其實不過生死之別,沒有什麼需要太過詫異的。」
忽然寧紓摟住寧洛的脖子,舉著酒杯道:「人怎麼了,鬼怎麼了?若非你家夫君,大家現在都是鬼了!哈哈哈哈哈……」
明誠輕笑著附和道:「嗯,紓兒說的對。只是寧洛,我有些擔憂,你與殷兄成婚,會不會影響到健康?」
寧洛連忙道:「不會,殷郎有給過我百邪不侵的寶物。」
明誠聞言,笑道:「那便好,那便好,殷兄還是有心的。」
殷故有心,寧洛自然知道。
只是這麼一說,寧洛的目光又不自覺瞥向殷故,然而這次,卻未能對上眼。
殷故盛滿酒杯,同明宇、寧紓同飲起來。
寧洛就這般正大光明的盯他許久,不自覺的臉上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