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郎中:「……昨日一共做了……」
寧洛態度溫和,面容和善,牽起鬼郎中雙手,禮貌打斷道:「先生,謝謝您為我家夫君看病,這一趟您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我送送您。」
儘管寧洛微微使勁想牽著鬼郎中往門外去,但鬼郎中還是面無波瀾的定在原地,巋然不動。
然鬼郎中淡然道:「我不是庸醫,我真能說出來,這位公子莫急,待我自證後自會離開。您也順道聽聽我說得對不對,昨日你們一共做了……」
寧洛再度打斷:「您是神醫!!您現在回去,我立馬叫人做個牌匾送您府上。」
如此,鬼郎中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關上興雲殿的大門,寧洛才得鬆一口氣。
正坐床榻上的殷故抱著手臂,悠然道:「我可沒打算給他送牌匾。」
寧洛聞言皺起眉頭,臉又撲紅。
他大步走到床榻前,撩起紅簾,羞惱道:「我若不這麼說,那些羞人的事情就要被他說出來了。」
殷故見寧洛這般惱羞成怒的神情,忽的勾唇一笑,微微歪頭瞧他,道:「好像自見小郎君起,小郎君就總是會臉紅。這麼容易害羞嗎?」他又來了。
就算病魔纏身也堵不住他那張愛調戲人的嘴嗎?!
寧洛羞惱得直發抖,猛地將紅簾一放,二話不說轉頭便往殿外走。
殷故見狀,笑問道:「小郎君去哪裡?只丟我一個病人在這嗎?不顧夫君死活了嗎?」
寧洛推門的動作一滯,微微側去發紅的臉看他,道:「我去叫人煎藥,你好生躺在這別亂跑,怎麼也死不了的。」
說罷,他在殷故回話之前倉皇推門而出。
踏出興雲殿,頓時有種逃出生天的釋然感……
寧洛長鬆一口氣,抬眸正巧見有一鬼侍女守在殿門外,於是他拿著藥方走近,禮貌道:「抱歉,可以麻煩你幫我照著這個方子煎一副藥嗎?」
侍女看著年齡不大,約莫十六七歲,身穿紅色嫁衣,散著頭髮,模樣乖巧。
侍女接過藥方,粗略掃了一眼,問道:「是方才郎中給殷公子開的藥嗎?」
寧洛答道:「嗯。」
侍女細心問道:「要吃幾日?一日幾副藥?一副幾次?」
寧洛道:「一日一副藥,一副兩次,一直吃到殷公子病好為止。」
侍女點點頭,又問道:「是膳前服用,還是膳後服用?」
寧洛答道:「膳後。」
侍女再頷首,道:「嗯,我知道了。寧公子放心,我現在就去吩咐藥房煎藥,再叫廚房做些吃食來。對了,可有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