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清大人真是八大主神中的一朵奇葩,這般大庭廣眾下抱著一書生的腿不撒手,跟個小孩般叫嚷,成何體統!
這位位高權重的袖清大人,叫嚷起來一點都不遜色三歲小兒,吵得寧洛腦子嗡嗡作響。
寧洛不得已停下腳步,雙指揉太陽穴,皺眉閉目:「袖清大人……您好歹是一位主神,這般失態成何體統……麻煩您起來說話……」
袖清大人甚至耍賴道:「那你答應我不走,我再起來。」
寧洛低頭看他,倍感無奈,只得嘆氣:「行……你先起來……」
袖清嘿嘿一笑,拍去身上灰塵:「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哈~」
寧洛無奈,想著自己若是鬼,也能理直氣壯的道上一句「鬼話你也信」。
可惜不是,他只有遺憾嘆氣的份。
袖清一邊拍灰塵,一邊道:「但是寧洛,你自己想想嘛。我方才說的那些事,無論哪件,都能怪到殷故頭上,都能敗壞你家夫君名聲不是嗎?」
寧洛細想,確實如此。
西域古國遺民以將山縣為中心造復活陣,至今不知他們意欲何為。
陣法殘害生人無數,最開始又只是出現於將山縣,以撫慰殷武神之名獻祭才得以平息……
倘若有人刻意詆毀殷故,便可藉此事大做文章。
還有照城女子失蹤一案,當時禹丞所說動機,是要讓殷故身敗名裂,要引天神討伐。可殷故實力不差,就算是三揚將軍都不能與他匹敵,他又怎能確定,一定會有天神敢來伐?
其次是冥河山寶劍一事,冥河山地處偏遠,陳仙君的師兄又為何突然要去尋那寶劍?還是……為了要讓那把吃人的金色長劍重見天日,讓眾神想起殷故曾殺伐無數的罪孽?
最後是那時疫之症,來得突然,症狀猛烈,三揚將軍也曾說過不像正常時疫,更像邪祟所為。
而且這時疫流傳東樂國各個角落,卻唯獨將山縣安然無恙。
雖然有可能縱時疫之人是為了能維持冥婚一事,但又恰巧是使將山縣無恙,如何都會令人聯想到殷郎。
所以,以上種種,還要加上冥婚這一條罪責,倘若真是有心陷害,殷故身上的罪責已沉重到能引人神共憤的地步。
袖清又道:「雖然殷故實力,三界皆畏。但若真打起來,無論是哪邊,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寧洛皺緊眉頭:「好陰險的作為……但大人所言,皆是猜測,沒有證據,如何斷言?」
袖清揚唇笑道:「這不是來找了嗎?」
寧洛直言不諱道:「那找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