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洛一顫:「我身上……哪有……」
殷故打斷道:「有,你的頭髮,你的衣服上,全沾了三揚那套劣質毛皮的味道。」
寧洛不禁心中納悶:「只是被輕輕抱一下,應該不至於有味道吧?若是有,我自己怎麼沒聞見……」
殷故猛地將他抱起,寧洛一嚇,連忙勾他脖子:「殷郎……?」
這一刻,寧洛對上殷故那雙危險又曖昧的眼神,殷故嘴角微揚,咬著後牙根道:「看來冊封大典的邀請名單得重新擬定了。你那位三揚將軍,恐怕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難纏得很。」
殷故大步將寧洛抱上榻。
寧洛惶恐,心跳驟然加快,他連忙支起半身,道:「殷郎,為何要作這般稱呼?三揚將軍待我,只同兄弟一般……」
不等他說完,殷故便欺身而上,質問著:「你真只覺是兄弟?同明誠那般的兄弟?」
寧洛猶豫不知該如何回話。
真要拿三揚與明誠比較,那三揚的感情還是充滿雜質。寧洛自己心裡也明白,與三揚相處時也並沒有像兄弟相處時那般輕鬆自在。
他隱約有感覺到三揚在處處維護他,偏袒他。
但兄弟之間也是如此不是嗎?
寧洛不由陷入不解的疑惑當中,眼底情感變得渾濁一片。
殷故見狀,極為不悅,直接將寧洛重重摁倒,直言道:「你在我身下,竟真想著那傢伙的事?」
「不……不是,我……」
「有什麼值得你猶豫的?他不過是個轉瞬即逝的短暫緣分,我與你,才是命中注定。」
說罷,殷故強硬吻了上來。
寧洛快被他逼得喘不上氣。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他感覺自己都突然被殷故壓得死死的。
殷郎今夜好像氣極了。
「他從未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寧洛心想著,「分明之前還自怨自艾的說我不如當初直接同三揚將軍飛升,結果現在見人家將我送回來,就變得又醋又惱,還說這番話……」
心中話雖是侃言,但方才殷故那句話,還是惹得寧洛心裡酥酥麻麻的。
我與你,才是命中注定。
此話在寧洛心頭迴蕩一瞬,眉頭便不由緊蹙,心口酥麻惹他一起一伏。
寧洛閉目想抱身上人,才抬手,下一瞬就被那人摁住手腕,擒於頭頂。
寧洛驚詫睜眼,又對上殷故那雙紅色眼瞳。……為何殷郎的眼睛與眾不同?
寧洛不由回憶:「好像殷郎心中情緒大起波瀾時,他的眼睛總會悄然變紅。起初以為只有鬼王惱火時才會如此,那現在雙瞳紅艷,是因為動情,還是因為惱火?」
寧洛心猛然一提:「若是因為惱火而變得這般血紅,那他今晚豈非要將我腰撞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