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故:「不交錢你還教?」
雲文:「我想著應該教的。知識對他們終身有益,瓊榆位處偏遠,要想走出瓊榆山,也只能靠著讀書了。」
殷故:「那瓊榆出過狀元嗎?」
雲文笑笑:「我爹就是。他當時赴京趕考,年邁後又辭官回鄉,建了這書院,臨終前希望我繼續把書院辦好,讓瓊榆人都能有更光明的未來。」
殷故不由笑出了聲:「人家未必會領你的情呢,說不定還覺著你浪費大家時間呢。」
雲文無奈,道:「是了,之前還有一對夫婦把孩子放我這,自己出去週遊的呢。」
殷故大笑道:「那不森·晚·是把你當帶孩子的了嗎?」
雲文嘆了口氣,道:「那孩子還是不錯的,知書達理,性格文靜,也喜愛讀書,我帶幾天也不是什麼大事。」
殷故笑道:「先生你脾氣真好,若是我,可得把那對夫婦好聲罵一頓。」
走入臥房,雲文點起紅燭,而後微笑對殷故說道:「殷公子,這附近都是街坊鄰居,以後說不準還需要別人幫忙呢,沒必要總是撕破臉皮,和人家好好說話就好,大家都是講理的人。」
殷故收起傘,轉頭看向那乾淨的床褥,勾唇一笑,道:「若真是講理的人,就不會總想著麻煩別人。」
雲文無奈笑笑,走到他身邊:「殷公子說的也對,但世事無常,總是會有特殊情況的。好了,殷公子今晚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叫你。」
雲文回房後,很快也熄滅燭火睡去。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雲文就已早起在廚房中忙碌,往日他自己都是對付一口白粥,今日院裡有客人,便在粥里放了些青菜和肉末。
今日陽光正好,趁著煲粥的閒暇時間,雲文便去幫殷故把昨夜換下的衣裳拿去洗曬。
晾曬衣服時,聽見客房木門吱呀一聲響,雲文轉頭望去,見殷公子正抱著手臂依靠門框,遠遠望著他,沖他笑著。
雲文溫柔的輕輕一笑,走到他身旁:「殷公子起這麼早。」
殷故笑道:「我不大愛睡覺,見先生在忙,便想著出來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
雲文一聽,嚇了一跳:「啊,我是吵醒你了嗎?」
殷故內心不由樂道:「他還是這樣。」
殷故習以為常的眯眼笑笑,回道:「沒有,是我自己醒了。先生不要多想。」
雲文聞言,鬆了口氣,隨即又笑道:「殷公子醒得正好,我煲了些粥,公子先洗漱,我等會兒給你端來。」
殷故一愣,眉頭輕顫,卻沒有多說,待雲文匆匆而去,才忍不住獨自叨咕:「難怪看著還是這般消瘦,他對粥真是有種恐怖的執著。」
沒一會兒,雲文端來一大碗熱粥放上桌,又拿來兩個碗,各自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