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回到書院時,卻見一少年在書院門前張望,不停地往虛掩的門內探頭。
殷故見他行為怪異,亦有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之感,於是立即厲聲呵道:「喂,光天化日之下,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那少年一嚇,轉頭看向殷故,繼而禮貌作揖,尷尬笑道:「那個……請問雲先生還住在此處嗎?」
聽是來找雲文的,殷故瞬間謹慎起來。
畢竟前不久才與曹家公子發生過衝突,就曹井申派人來找雲文麻煩之事,也不無可能。
於是殷故皺起眉頭,上下打量他一番後,問道:「你是何人?找雲先生有何事?」
那少年一身玄衣,頭頂髻發,手上還提著一把長劍,看著是位練家子,不過面相和善,長得白白淨淨的,屬於是在軍營里非常容易受欺負和歧視的那類人。
一聽殷故認識雲文,那少年瞬間面露喜色:「雲先生真還住在此處?」
殷故「嘖」的一聲擋到門前,道:「我問你的問題你是一個也未回答啊。」
那少年反應過來,連忙笑道:「啊,我名叫常恩承,與雲先生從小一同長大的,先生認得我,你若不信,可去問問先生!」
殷故聽罷,臉色一僵,即刻面露兇相,問道:「青梅竹馬?」
恩承平白無故被殷故瞪眼,雖感不明所以,但還是禮貌的微笑道:「算、算是吧。雲先生以前沒什麼朋友,我就住在隔壁,常來找他的,他應當還記得我的。」
殷故心中不爽了起來。
他非常清楚自己為何不爽,故而道:「雲先生已搬離此地,此處現在是我在住。」
說罷,殷故便轉身推門要進去,常恩承見狀連忙拉住他小臂,可才拉上就被殷故狠力甩開。
繼而殷故回頭瞪他,他一嚇,顫著聲音道:「可、可你分明認識雲先生……」
殷故道:「那又如何?」
常恩承:「那、那公子可否告知我先生現處何處?」
殷故又回頭:「無可奉告。」
常恩承見狀,連忙道:「等等!那個,那可否讓我將我的東西拿回來?」
殷故止步,微微回頭,眉頭更皺:「你有何物在我屋中?」
常恩承道:「是一方盒,就埋在梧桐樹下!那是兒時我與雲先生一同埋下的,盒中之物於我而言非常珍貴之物,還請公子准允!」
這可如何是好,雖殷故從拒辭開始無一句占理,但常恩承所言,也沒一句是他愛聽的,且越聽越窩火。
甚至心道:「他怎背著我還有其他青梅竹馬?還也是個習武之人。」
忽的屋內傳來雲文聲響:「殷公子?你回來了嗎?可是在和誰說話?」
殷故心頭一驚,轉頭望雲文,接著又聽身後常恩承興奮喚道:「雲文!」
殷故心中更惱:「竟直呼其名?!我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