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道士雙唇緊閉,滿臉難堪。
雲文:「殷公子,這位客人怎麼了?」
殷故粲然一笑,走下高台,摟他腰,道:「他生性不愛講話,我們不用搭理他。」
說罷,殷故便摟著雲文的腰往高台上去,那道士急得跳腳,卻無濟於事,只得遺憾離場。
雲文被他摟到書案前,還有些心有餘悸:「殷公子,方才那人真的沒事嗎?」
殷故坐下,摟他仰面笑道:「雲先生這般關心他人,不如多花些心思在我身上呢?」
雲文卻是覺著委屈,面色微微泛紅,急著辯解道:「我一直都有在你身上花心思,只是隨口一問,殷公子怎能錯怪冤枉我呢?」
殷故咧嘴笑著,側耳貼上雲文小腹,將其抱緊,嘴上好聲念著:「好好好,是我失言,是我有錯。」
殷故的腦袋在雲文腹上磨蹭,雲文不由心中泛起別樣滋味,愁著眉頭,小心翼翼問道:「殷公子,我不能為你生兒育女,你也願與我成婚嗎?」
殷故一愣,抬頭看他:「先生為何這麼說?我不需要兒女,我只需要先生。」
雲文低頭瞧他,露出為難神情。
殷故見狀,連忙起身,滿眼焦灼,道:「先生,我說的是真心話,我不需要兒女,更不需要傳宗接代!我只需要先生,只要先生足矣!」
雖是字字珍重,雲文心中卻仍隱隱不安:「殷公子雖為鬼魅,但地位不凡,是真不需要培養子女嗎?還是僅僅因為才與我心意相通,被情愛沖昏了頭腦,才說的此番話?」
雖想一探究竟,但看殷故眼中迫切之情,雲文也問不出口了,頷首輕笑,托起他手掌撫上臉頰,親昵的側臉親吻,又問:「那殷公子也不想聽人喚『爹爹』嗎?」
殷故遲疑片刻,只是這片刻,便叫雲文的心又高高懸了起來:「沒有馬上答覆,果然還是心存芥蒂……也是,殷公子身處高位,若沒子嗣扶持,恐怕也寸步難行。」
然而殷故卻仰眸道:「先生這般喚我如何?」
雲文一怔:「什麼?」
殷故彎眼一笑,抱著雲文坐下,使他跨坐自己雙腿上。殷故掐他腰側,笑道:「下次行房事時,先生就喚我『爹爹』如何?」
「啊?」雲文驚然,立馬道:「怎能這般胡來!既是行房事,怎能是喚這個稱呼?!」
殷故皺起一邊眉毛,道:「我只是想與先生親近一些。依先生所說,既是行房事,那先生昨夜還一直喚我『公子』,豈非太過生分?」
雲文抿嘴,面露為難:「那、那下次我換一個稱呼就好。」
殷故歪頭:「換什麼?殷故?阿故?還是要跟著小鬼們一起喚我殷王?」
雲文面紅耳赤,眼泛瀲灩,微微將頭別過一側,躊躇片刻,才悄聲道:「夫……夫君……」殷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