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故勾起嘴角,攬他入懷,附耳輕呢:「那豈不是更好?」
雲文羞惱道:「好什麼,一點也不好。」
成婚以後的生活,總是這般樸實無華。
殷故守約,沒有把阿苑扔出去,雲文也守約,夜夜趁阿苑睡著後與殷故糾纏不清。
雖然每次雲文都表現得很為難,但實際每晚都會格外守約。
就這般過了近一個月,四季輪至冬季,瓊榆四季如春,倒不顯得很冷。此地也不會下雪,只是偶有寒風過,雲文的身子愈見薄弱。
一日清晨,阿苑從夢中醒來,見床上殷故不見蹤影,雲文臥床不起,臉色還有些發紅,於是伸手摸了摸,繼而一驚,連爬帶滾的下床出門。
阿苑將那木門合上後,即刻化回原形,是當時造訪鬼域的青衣道士——袖清真神。
才化回原形,便聽殷故冷諷:「喲,捨得變回來了?」
袖清轉身看殷故,一斂驚慌之色,揚唇笑道:「您也不是一直未將我拆穿嗎?」
殷故抱起手臂道:「我只是想告訴你,用這種拙劣的方式與我套近乎只是在浪費時間。我不會幫你登上仕途之神主位,也不想跟天界神官扯上什麼關係,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袖清臉上的笑容僵硬,卻還是嘴硬道:「您再好好考慮考慮嘛,我若登上主位,有什麼好事都會與你分享的。譬如長生不老的仙丹,起死回生的仙藥,包治百病的法寶。」
殷故:「不需要。」
袖清繼續笑道:「我當然知道您不需要這些,但云文呢?您家郎君可是個普通凡人,生老病死你也可不管不顧嗎?」
殷故皺眉,道:「鬼域有最好的郎中,有病有痛,我自會召來為他醫治,無需你操心。」
袖清卻是歪頭笑著,攤了攤手,道:「那沒轍了~既然鬼王不用我,我也不好強求。不過話先說好,在鬼王想通之前,交易仍然存在,我會一直等待您的到來。」
話音才落,木屋中便傳來雲文幾聲咳嗽。
袖清變回阿苑,殷故則推門入屋,見雲文已然坐起身,便倒了杯熱水端到床邊。
殷故坐下,柔聲道:「天氣漸涼,郎君可得注意保暖才是。」
雲文小抿一口熱水,道:「不知怎的,最近身體總是不自覺發冷,咳咳……咳,頭還有些暈乎……許是每晚太過放縱所致,殷郎,停些時日好不好?」
殷故看雲文楚楚可憐求停歇的模樣,心中甚是不忍,故而微微勾唇,寵溺的揉揉他腦袋,道:「嗯,那便先欠著,待日後你身子好些了再一併補上。」
雲文微微撅起嘴,哀愁道:「你的算盤打得可真好,怎麼都不叫自己吃虧……阿苑呢?」
殷故答道:「出去跟兔子玩去了。」
雲文又問:「他用過早膳了嗎?」
殷故道:「餓不死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