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站起身,看著殷白的眼神有些不解:
「殷白,你是不是最近精神狀態不好啊?要不你和你爸媽說說,請假回去休息休息吧。」
語罷,顧言就有些古怪的看著他,此時正好有幾個女孩興沖沖的過來找顧言,她便先離開了,倒是殷白坐在原地,半天都沒動靜。
顧言好像沒有和他開玩笑,因為那幾天隔著門與她聊天時,顧言一直叫他小白,可是仔細想想,就會發現之前她可是一直喊自己全名的。
可是…可是門外那人的聲音分明就是顧言。
殷白皺著眉咬起了指甲,想到前幾天媽媽曾和他說,關禁閉時送飯的一直都是她,結合今天這樁古怪的事,殷白心中逐漸生起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他可能撞鬼了。
九月的風很熱,可殷白卻覺得自己周遭刮過一陣陰風。
除此之外,他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旁的原因,難不成是某個亡魂已經注意到了他,所以故意接近他套他的話?
這個想法很快被他排除了,因為從於嬌嬌的慘狀來看,下手的人絕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性格,如果真的注意到了他,於嬌嬌死後馬上就會輪到他。
可他現在安然無恙,那麼剩下的一種可能,就是他撞鬼了。
如果對方是鬼魂,那麼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邊的每一個親近之人的特徵,所以才能模仿的那樣惟妙惟肖。
說不定,這個鬼魂現在正躲在某處偷窺他也不一定。
想到這裡,殷白渾身雞皮疙瘩直起,他臉色蒼白的厲害,突然覺得有些胃裡實在難受,於是他向體育老師請了假,準備回教室趴一會,路過教室辦公室時,他聽見了裡邊傳來的對話聲。
是班主任,她在和警方談話,殷白忙壓低了腳步聲,小心翼翼的躲在了牆角,豎起耳朵偷聽。
「是這樣的,我們想問問,於嬌嬌平時有沒有和誰交惡?或者,有沒有關係特別要好的?」
班主任低頭想了想,搖搖頭:「剛開學,我對這個學生也不是很熟悉,但她似乎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交惡的話,十七歲的孩子,也不至於吧?」
「那事發當晚,除了於嬌嬌不在,有沒有別的學生離開了教室呢?」
「沒有…點名的時候只有於嬌嬌不在,之前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了,畢竟課下時間,我也不能太過於干涉學生的私人時間。」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隨即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張紙,上邊仿佛印了什麼圖片,殷白看不清,其中一個警察說:
「於嬌嬌當晚穿的是一件衝鋒衣,我們在內膽的口袋裡里發現了一張信紙,只不過這張紙被血跡所浸污,看不太真切,但有那麼幾個字還能看出來模樣,想請您分辨一下,這是否是您班級里的學生的字體?」
班主任皺了皺眉,低頭沉吟片刻:「不瞞您說,我不止帶了這一個班級,我的學生太多,我需要根據他們的字體仔細分辨,也不至於誣賴了人,這樣吧,給我三天時間,到時候我會告訴您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