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玉戒果然是重要之物,殷白面上漸漸紅了,他接過了玉戒,忙說謝謝,月芙蓉只淡淡一笑,什麼都沒說。
沈煜又與月芙蓉攀談了片刻,便見月芙蓉捂著喉嚨,眉間微蹙,沈煜人精,立即明白了月芙蓉的意思,於是主動辭別,臨走前,甚至將自己從西洋帶回來的手錶給了她。
沈煜走在前邊,殷白緊跟其後,剛踏出門房時,他便感覺自己手腕傳來了熱意。
他身子一怔,隨即回過頭,便瞧見月芙蓉攥住了他的手腕,正用她那雙幽深的目光看著他。
不知是她有意還是無意,月芙蓉伸出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乾燥的唇,唇瓣立即水光瀲灩,耳垂也是殷紅一片。
他的目光太過直接,看的殷白臉色漸漸紅了,身上也有些燥熱。
月芙蓉開口,聲音竟然有些低沉:
「下次你來,想要侍身唱什麼都可以。」
說著他指尖下移,輕輕撓了撓殷白的手心,隨即往他手裡塞了張紙,語氣更加曖昧:
「侍身只為你一人唱,若是想要做些別的事,侍身也願意作陪。」
……
殷白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中的,所幸這殷家家主事業繁忙不在家,他才逃過一劫。
殷白心跳如擂鼓,月芙蓉那種嫵媚的眼神在他腦海中盤旋,他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想要重新拿回玉戒戴上,卻不想摸了個空。
殷白心頭一震,他明明記得自己將玉戒放回口袋了,怎麼會…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拿出了那張月芙蓉給他的紙條。
上邊寫著的,赫然是梨園某個廂房的序號,上邊還標註了時間,殷白立即便明白了,這月芙蓉是故意拿走玉戒,以此作為藉口想要與他再次見面呢。
與此同時,梨園某個廂房內。
月芙蓉正倚在貴妃椅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那些名貴珠寶,眼神淡然,隨意將他們扔在了一邊,而沈煜那款西洋手錶,也被他一腳踢開。
他輕笑一聲,眼神輕蔑。
「都是一路貨色,眼珠子都快沒掉到我身上來。」
他嘴裡哼著小曲,在燈光下抬起手,無名指那枚玉戒散發著瑩潤的光芒,他輕輕摩挲了幾下玉戒,黑眸之中漸漸染上鈺妄,眼尾緋紅。
想起殷白那張如玉的臉龐,以及那因為病弱而泛白的雙唇,他便覺得自己耳根發熱,帶著玉戒的手逐漸下移。
他閉上眼,腦中滿是殷白的模樣,玉戒溫潤的觸感讓他覺得,殷白仿佛現在就在這裡,靜靜的看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