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白探著身子,一咬牙, 一把將玉戒奪過, 奪到玉戒的那瞬間,他的雙眼驟然亮了起來, 可還未等他高興幾秒,他便發現自己的身子因為不平衡而搖搖欲墜,伴隨著月芙蓉的驚呼,他的身子猛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殷白愣了愣,待他反應過來時,入眼便是一片雪白的膚色,他抬起頭,便瞧見月芙蓉眸光瀲灩的看著自己,眼尾染上欲色,她的衣物因二人的掙扎變得一片凌亂,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
儘管月芙蓉為人肆意,但也算是未出閣的女子,在舊時代,男人格外注意女子的清譽,自己這樣已經是很逾矩了,他掙扎著就要起身,月芙蓉卻猛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別走,好嗎?」
「...月小姐,你以後還是要嫁人的,我這樣是為了你好,你放心,今日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月芙蓉看著殷白,卻緩緩搖了搖頭,「我不會嫁與任何人。」
「侍身做了這些許多荒唐事,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心悅於你,若你願意,侍身心甘情願...」
「月小姐,你我二人見面不過兩次,你怎會喜歡我?月小姐是一時糊塗吧。」
月芙蓉攥著殷白衣袖的手緊了緊,殷白的質問確實讓他答不上來,他自己也覺得很荒唐,他竟然一眼就喜歡上了面前這個少年,他甚至連對方叫什麼都不知道。
他出身在貧民區,兄弟眾多,他是最小的那個。
因為模樣生的好看,被喪心病狂的父母送去窯子,他在裡面受盡了折磨,被逼著學了多少勾引人的招數,可他...根本不是女子。
是的,他是個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
原本在成年後就該被送上哪位達官貴人的床上,還好,蒼天有眼,他從那魔窟逃了出來,意外得知梨園需要生的好看還會唱曲的女伶,於是他扮做了女人的模樣,靠自己一步步走到現在。
這些年,他不知接觸了多少垂涎與他美色的男人,那貪婪噁心的眼神恨不得將他能穿透戲服將他看個精光,不過也是因為他們,自己這些年已經攢夠了足夠為自己贖身的錢,估摸著今年就能從這裡跳出去了。
更重要的事,為自己贖身後餘下的錢財,能為他添置不少產業。
可他沒有想到,會在梨園遇到這個少年。
僅僅只一眼,他便感覺自己的靈魂被他所吸引,從心底蔓延出了一種莫名的情緒,看到他的臉自己的心甚至會微微抽痛。
戲台子下邊那麼多人,他的眼睛就是無法從少年身上移開,更奇妙的是,他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少年。
從看見少年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明白,自己註定要與這少年有一段感情糾葛。
「月小姐,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殷白甩開他的手,抬腳要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腳步聲響起,在殷白打開即將打開門的那一刻,月芙蓉開口問道: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