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望笑意淺淺,主動牽起了殷白的手:「哥哥看錯啦,今天這個天氣,怎麼會有蟲子呢?這次可要慢些走了,再摔跤我可不保證能像剛才那樣護著你了。」
殷白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即牽著陸望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陸望面上依然帶著笑意,他伸出指尖,從自己白皙的皮膚上掠過,最後停在了耳後。
他無意撓了撓耳垂,然而在殷白看不到的地方,陸望悄無聲息的將耳後即將脫落的皮膚重新推了上去,片刻後,那塊脫落的腐肉與與鮮紅的血肉相融合,外表上看著與正常的肌膚沒有什麼兩樣。
做完這一切,陸望悄無聲息的將手放在了身後,在衣角悄悄處將血跡拭去。
***
回到家中時,陸望的父親及爺爺已經將菜餚準備好了,他們二人坐在桌前,沉默的對視著,直到殷白走近,二人眼中才有了神采,紛紛站起身迎接著殷白。
「殷老師,你終於回來了,快坐下吧,也不知我們準備的飯菜合不合你胃口。」
陸望的父親拉著殷白入座,而陸望爺爺則是自然而然的為殷白倒了一杯酒水,殷白連連擺手:
「我不會喝!」
「哎呀,大男人哪有不會喝酒的,滿上滿上。」
殷白向陸望投去求助的目光,可陸望也只是笑著酒杯推到了他跟前。
「這是自家釀的酒,純度不高,不會醉的。」
「是啊是啊,殷老師,你就陪我們爺倆喝幾杯!」
殷白聳了聳鼻子,確實沒有聞到濃烈的酒味,倒是有一種清甜的氣味,他這才放下心,端起酒杯,和兩個男人幹了一杯。
陸望見他喝下,眸中笑意更濃,他為殷白夾了一塊肉,微微啟唇:「嘗嘗吧,很好吃的。」
「嗯…」
殷白想要夾菜,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眼前都有些模糊,他搖了搖腦袋,眼前的場景開始天旋地轉,轉的他都想吐。
他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眨巴了幾下雙眼,眼前模糊的場景漸漸清晰起來,飯桌前的兩個男人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殷白感覺自己腦子裡好像少了些什麼東西,他記不起來了,只覺得自己沒由來的高興,於是又為自己滿上了一杯,繼續與兩個男人共飲。
氣氛熱絡起來,陸望自始至終都只是靜靜坐在殷白身側,微笑著看著殷白飲下一杯又一杯的酒水,在適時的時候,他伸出手,拉住了殷白的手腕。
陸望溫柔的說:「哥哥,小酌怡情,大酌傷身,還是不要在喝了。」
殷白面上帶著笑意,臉頰紅紅的,他推開了陸望的手,樂呵呵的說:「沒事,我還能喝,再喝幾杯吧!來,咱們三再滿上!」
陸望被拂開的手滯在半空,他不動聲色的轉過頭,面上的笑意不知何時散了,毫無感情的眼神落在對面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