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個屁。
這種提心弔膽、處處看那人臉色的日子他真的過夠了。
不就喝個酒,管什麼管。
他今天偏要喝!
「喝什麼啤的,沒勁。」夏南希抬手叫服務員,「來瓶二鍋頭,再來一瓶大瓶雪碧。」
夏曉聰立馬也攢勁了,「行啊,一瓶怎麼夠,服務員來兩瓶二鍋頭!」
今日他已經做好了綠化帶打野的準備。
其實夏曉聰酒量差勁透了,兩口白的下肚臉頰就比猴子屁股還紅,看那迷迷瞪瞪要躺的樣子,夏南希便知道這小子不行。
又菜又愛玩。
反觀夏南希屬於天生酒量特好的那種,半瓶二鍋頭兌著雪碧喝下去,他神色如常,雙頰僅僅泛起些許薄紅,不見醉態,反倒襯得冷白皮的精緻面容更為昳麗明艷。
再喝一杯,專門負責倒酒的夏曉聰徹底趴倒,睡了。
夏南希輕蔑地動了動鼻子,自個滿上一小杯,幹掉。
一小會兒後,第二瓶二鍋頭被他擰開。
他喝酒時一貫不喜歡划拳,不愛大聲嚷嚷,甚至連許多人最愛上演的酒後訴苦環節也沒有,就悶悶的倒,悶悶的喝,有時嫌辣口,再吃兩口菜。
女孩們見他這樣,對了對視線,孟思佳擔心道:「希希姐,小聰都醉了,要不你就別喝了。」
夏南希端起小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停頓,轉臉衝著孟思佳微笑一下,再掃掃其他人,「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醉了?放心,我酒量好,醉不了。」
他眼神清澈乾淨,就連說話聲也清晰連貫,絲毫不像喝醉的樣子。
女孩們便將信將疑信了他的話。
然而這是女孩們第一次見夏南希喝酒,並不知道他即便思維被酒精泡成棉絮,也能維持外在的七分清醒。
早在第一瓶白酒喝完時,他的精神其實就有點飄忽了,看人都戴了點兒模糊特效。
可能是戰戰兢兢的日子熬了大半年,心中難以傾訴的秘密和委屈太多,他今天想放縱一下,就一下下。
等會兒他會找個地方整理好狀態,再回到那個如虎穴龍潭的地方。
天殺的傅鈞霆!
這狗男人簡直是他的克星,為什麼一看到他就犯怵?
什麼時候才能硬氣起來!
夏南希越想越憋屈難受,在酒精的催化下,剩下的半瓶二鍋頭也被他一邊暗罵一邊喝下肚去。
終於感覺腦袋重重的,他趴著桌子迷糊了一會兒,然後慢慢站起來,孟思佳連忙起身去扶:「姐你去哪兒?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