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吻不夠,一截粉舌,調皮地舔了一下。
傅鈞霆陡然呼吸一滯,灰濛濛的瞳孔湧出一抹黯色。
意識到狀況不太對勁,他沒有任其繼續為所欲為,先捧著眼前散發軟熱的臉蛋仔細瞧了瞧。
對方眼神不似往常清澈,更比醉酒的人還要迷離兩分。
他隱約猜到藥的作用,臉色刷地冷峻下來,箍住一截軟綿的腰枝,用力捏緊對方小巧的尖下巴,「嗯?這種藥也敢吃?萬一與別的男人在一起……」
責備的語氣中猶帶兩分醋意,傅鈞霆不自然地轉開臉,沉鬱目光融入窗外的濃濃夜色。
據他近日觀察,這小東西肯定沒有與人胡來的膽子,應該真是誤服。
只是這藥的來歷……
傅鈞霆略作思索,拍下藥片和包裝發給常年混跡某些底下市場的朋友,不多時,對方回復。
看到有關藥片的特別作用,他胸口聚積的縷縷濁氣竟是散去大半,更詭異地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結合對方一直竭力隱瞞的秘密,傅鈞霆無需多想,便猜到這藥原本的用途。
指腹惡劣地用勁掐著懷裡人的腰身,眉目橫上一層薄霜:「膽子倒是比我想的要大,所以,這藥是給我準備的?」
對方已經陷入迷糊狀態,自是無法給予他回答,還對聲音格外敏感的夜視動物,循聲向他猛地貼近。
傅鈞霆偏了偏頭,讓對方的唇堪堪印在臉側,眉心微蹙,將人撥開。
沉聲吩咐司機:「小陳,開快點。」
夫人剛上車沒多久,陳運就察覺到不對勁,等人往少爺身上爬、又摸又親的時候,他連眼神都不敢往後落了。
至於車,已經在安全駕駛的範圍內,開到了最快速度。
終於抵達別墅,陳運後背都給悶出一層窘迫的細汗。
車裡分明開足了冷氣,但還是熱得不行。
真是他應該在車底,不該在車裡。
原來夫人,竟然如此主動嗎?
難怪少爺避來避去,估摸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打開車門下了車,陳運給清涼夜風一吹,腦子裡的尷尬散去不少,他沒忘記正事,立即從後備箱取出輪椅,並準備如往常一樣去攙扶無法行走的少爺。
卻不料,剛把輪椅擺好,后座門打開,那扶著牆都站不起的傅家大少爺長腿一邁利落下車,隨即將醉酒昏睡的妻子打橫抱起,以一種保護的態度將人攏入他高大的身軀當中。
臉龐淡漠,步伐卻堅毅沉穩。
陳運自然明白這並非什麼醫學奇蹟,只是他沒想到少爺竟會破例。
他不由地抬頭環視一圈偌大的別墅庭院,不知遠處是否有監視的眼睛。
算了,既然少爺敢這麼做,想必也有應對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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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綽綽,風聲沙沙地響。
傅家別墅主臥里,僅有一盞夜燈散出朦朧柔和的溫黃色,輕輕地籠著一張軟紅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