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傅鈞霆睡了!
努力回想夢境,不,這下不能說的夢了。
回想混亂朦朧的記憶,確實是他主動,硬壓著對方毫無節制的吃橙子。
幾根顫抖的手指上爬,夏南希無法直視地捂住了臉。
這時候他猛然發現一個更驚恐的現實:他的假髮呢!
再摸摸胸口,他的貼貼呢!
也就是說,他昨晚以一個男人的形象強迫了傅鈞霆。
夏南希:「……」
死了。
死定了。
眨眼間,他腦海中任何旖旎帶顏色的畫面悉數消失,任何恐懼、彷徨與擔憂的思緒也消失,只剩下唯一的念頭:跑。
屏住氣息,撈一件勉強能夠蔽體的衣裳隨便披上,似乎是昨晚他親手解開衣扣的黑色襯衫,沒關係,不必在意這點細節。
放慢動作,他輕手輕腳地爬下床,身體某個部位瞬間湧起痛麻感,沒關係,這也是小問題,無需在意。
他咬了咬牙,強忍著一切不適,躡手躡腳如同做賊似的走出房間,又極輕的不發出半點聲響地關上門,再悄悄溜回自己房間。
房門反鎖。
他以最快的速度利索找出藏在床底的黑色背包,胡亂塞進一件衣服和一條長褲,然後連身體也沒擦拭,太耽誤時間,直接套上中性風格的長衣長褲,外穿一件防風外套。
背好背包,將之前準備好的攀岩繩一頭扣緊在陽台欄杆上,抓緊繩索便從二樓下降到一樓花園。
沒有走正門,也是為了不驚擾任何人,儘可能的爭取逃跑時間。
別墅門外還有一個院子,他去到之前踩過點最容易攀爬的地方,手腳敏捷地爬上圍牆再一個下跳,便離開了這個將他禁錮大半年的牢籠。
下定決心逃離,夏南希才發現離開竟然如此簡單。
這時候他摸出背包里的二手舊手機瞧了眼時間:六點十分。
還算早。
還來得及。
他該慶幸,往常不調鬧鐘絕對不會九點前醒來的自己,面臨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潛意識竟然讓他醒得這麼早。
也算得到一線生機。
但這僅僅是開始,他必須抓住機會逃到更遠的地方。
清晨的曙光從天邊一線向上蔓延,給予大地光明。
這一刻,夏南希心中沒有絲毫迷茫,目的極其明確的向前奔跑去。
一路經過打車、步行,乘坐不需要登記身份的短途汽車,與人拼車等方式,在當天傍晚他終於抵達距離帝城一百多公里的小鎮。
他手中有從黑市購買的身份證件,但以防外一,他沒有使用,因而沒有住酒店,買了套露營裝備找個安全避風的地方搭帳篷休息。
從他的穿著打扮形象看,確實像個出門旅行的年輕背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