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嗓音溫柔又富有磁性,輕撩在耳廓。
雖早已料想這人今晚不會走,卻沒料到突然搞偷襲。
夏南希很不自在地側了側臉。
心說:寶寶還沒手掌大, 有什麼好陪的。
「不需要。」他一口拒絕。
身後的男人收緊手臂的力量,溫和的嗓音冷冽下去, 「才簽合同,就不聽話了嗎?嗯?」
夏南希:「……」
是哦,才簽合同。
看在錢的份上,他細微地掙扎了下。
相反倘若不看錢,他會拼命掙扎,可能還會咬人。
掙了掙,沒掙開半點。
同時能覺察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上到下、從後到前,仿佛一個半圓形的大貝殼將他環繞,要說怕呢, 似乎又談不上。
只是不太喜歡。
思索中,他淡淡地掃了掃自己這間不大不小的臥室,用餘光往後覷去。
這人站起來後,比從前自己設想的還要強壯挺拔幾分,他的頭頂堪堪到對方下頜的位置。也就是說, 從體格上而言,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多番考量之後, 夏南希決定躺平。
愛怎樣怎樣。
況且現在困得眼皮打架,沒精神和神經病掰扯。
「隨便你。」扯了扯環在胸前的臂膀,他垮起臉, 「放手, 我要去洗漱。」
話音剛落,對方立即鬆手, 那股刻意釋放的壓力也悉數收斂。
夏南希不給半點眼神,轉身鑽進衛生間,很快洗漱回來,返回臥室。這會兒臥室里不見那人,他懶得多想,關上門取出睡衣換上,剛躺下合攏了眼皮,三聲不重不輕的敲門聲響起。
回想不久前被暴力撬開的大門,他趿著拖鞋起身開門。
低眉低眼,不瞧對方的臉,說道:「記得把大門修好,我可不想被房東數落。」
「修不了,換了新的。」
豎耳聽了聽外間動靜,確實有「哐哐」換門的響動,大晚上的,不知道會不會影響鄰居。
行事如此囂張,不愧是法外狂徒。
他內心控訴著對方專斷惡劣的可惡行為,面上倒是不顯,自顧自爬上床,用一種後背朝外不願搭理的姿勢側身躺下。
眼皮合攏,睏倦的精神並未徹底放鬆,仍保留幾分去注意身後的情況。
人走出去,一會兒又回來,隨後是脫衣服的窸窣聲響,夏南希下意識凝住了呼吸,緊接著身後床墊微微下陷,一個頗具侵略性的厚重身軀朝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