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取來醫藥箱的女傭站在遠處,默默注視著這一幕,暗暗一笑,抱著藥箱輕手輕腳地溜走。
想必少爺和夫人這會兒也沒心思關心那點小傷。
……
再這麼摸下去,怕是不妥。
傅鈞霆這樣想著,斂去體內升騰的一絲慾念,收回手掌,改為隔上短絨睡衣,隨意地搭住小肚子。
反正怎麼都不肯離開小寶寶就對了。
氣氛不再那麼曖昧後。
可算有精力去琢磨點正事,夏南希試探問道:「車禍到底怎麼回事?」
傅鈞霆沒有立即給予回答,沉思許久,揉了揉懷裡人的肩膀,溫聲安撫:「別擔心,我會保護好你和寶寶。」
夏南希並非僅僅在意自己的安全,憂心目光落於對方手臂上的傷痕,心裡仿佛堵著塊沉甸甸的石頭。
「是你二叔做的嗎?」
聞言傅鈞霆眉心緊擰,眼底浮現一絲危險黯色,「是。我料到他會動手,卻沒料想他這般沉不住氣,竟然著急到直接雇兇殺人。」
他冷哼,「僱傭的殺手水平不行,射擊準頭太差。」
夏南希:「……」
要是準頭好,你還能完手完腳在這裡?
他心裡腹誹,面上給足對方面子順著話說:「這麼說來,一切都在你的計劃當中?」
「拋點誘餌出去罷了,不成想對方如此輕鬆就上鉤,太急了,不成氣候。」頓了兩秒,傅鈞霆冷冷一笑,「謀害傅家重孫,徹底觸犯了老爺子的逆鱗,無需我出手,老爺子自會將事情查清楚,只不過……」
見他欲言又止,夏南希接話:「不過什麼?」
傅鈞霆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沒什麼,我欺騙長輩,明日需要回老宅受一頓家法而已。」
傅家真會拿家法教訓子孫?
夏南希將信將疑,扭頭一臉真誠,「你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受家法,該受的是別人!」
對上他清澈明亮的眸子,傅鈞霆心頭一時暖煦如春,禁不住掐住對方的細滑臉蛋,「也就你覺得我沒錯。」
「好了。」他撤開懷抱,起身用強大厚實的後背對著人,「我先去洗個澡,一會給我上藥。」
夏南希磨磨嘴唇,本不想多嘴,見人越走越遠,又沒忍住提高聲音多管閒事。
「注意傷口別沾水!」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