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還有煙嗎?」
傅鈞霆動了動微微發顫的手指,深吸了兩口氣。
聞言阿森趕緊掏出煙遞過去。
傅鈞霆打算抽根煙冷靜一下,卻在指尖猩紅燃到一半時,忍耐不住推開車門,邁出有些不穩的沉重腳步。
他迫切的需要求證,也害怕求證。
倘若那個人真的變了心,該怎麼辦?
好想把人關起來。
-
玄關處。
氣氛仍然焦灼。
傅鈞霆竭力抑制著瘋狂滋生的惡念,眯眼斂住陣陣翻湧的寒意。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快說,快說你們什麼都沒有做。
寶貝,求求你。
他的對面,被他森冷目光凝神的人,並不能感受這份瀕臨崩潰的哀求。
望著近乎緊繃成一條直線的薄唇,以及壓抑顫抖的身體。
夏南希只覺得這是一腔赤裸裸的質問。
此刻此時,他也明悟過來——
原來傅鈞霆擺出這副氣勢洶洶的架勢,竟然是自以為的「捉姦」。
可笑。
「關你屁事!」
夏南希不屈地仰起頭,試著掙了掙手腕,隨之遭到更強烈的束縛。
好疼。
回想從前遭受的種種委屈與壓迫,一時間更覺心裡不是滋味。
夏南希並不想真的刺激眼前的神經病,又不願服軟,便把話說得模稜兩可:
「你覺得呢?兩個人單獨一整晚能做什麼?」
當然是各自蓋被子睡覺,不睡覺才是有病。
不過聽在本就痛苦糾結了一整晚的男人耳中,無異於更沉重的打擊。
傅鈞霆眼底的狠戾徹底翻湧起來,手指骨節捏得泛白,被他攥緊手腕的人也疼得咬住了嘴唇。
無論多疼,夏南希都沒有讓疼痛溢出口中,他不想求饒,一丁點都不想。
「你們真的睡……我不信!」
「愛信不信。」
夏南希繼續掙扎,對方仍然不肯放手。
拉扯僵持中,傅鈞霆瞳孔緊縮,猛地渾身一震,所有束縛力量猝然消失,高大身軀甚至驚懼般的往後撤了半步。
順著對方一瞬不瞬震驚緊凝的視線,夏南希側頭睨去目光,這個角度並不能看到男人所見的畫面,卻能從對方仿佛認知崩塌的神色中,很快猜測出這人大概有了怎樣的聯想。
很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夏南希沒所謂地抬手捂住脖頸上的紅痕,沒好氣道:「看什麼看,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