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哈哈——」九顆頭顱嘻笑著環繞在元洛恆周圍，剛剛站起來還沒多久的元洛恆只覺得兩眼一黑，雙腿發軟，又要倒下去了。九頭飛旋，其中一顆飛向符韶和楚蕭，在他們身邊繞了幾圈，「你們剛剛破殼，還不知道這些仙人以前老想打妖界的主意，這人看起來老實，背地裡指不定是什麼人模狗樣的！」
頭顱又飛了幾圈，最後停在楚蕭的頭頂上，繼續道：「我叫攸時露，最喜歡趕走或者，嘻嘻——直接打死這些闖入妖界的人了！上面那個大塊頭是蘇逸，每次有新的妖族誕生，他都喜歡湊過來看看，他有點呆，還有點害羞，你們大概是沒機會看見他的人形了。」
在攸時露說話的這段時間裡，另外八顆腦袋已經變出蛇身，一圈一圈勒住了元洛恆的脖子，似乎下一秒就會將他絞首至死，腦袋們都笑著盯著他，毛骨悚然，無處可逃。
「好漂亮的狐狸，就算是美人如芸的妖族，你也是我見過最好看的那個。」攸時露說著，又從楚蕭的頭頂飛落到符韶的頭頂上，還調整了下位置，防止壓到那兩隻狐耳。
「謝謝。」符韶看看繞著元洛恆的八顆頭，又稍微向上抬抬眼，「你們是九個人嗎？」聽見小狐狸這麼問她，攸時露咯咯怪笑幾聲，那顆腦袋從符韶的頭頂飛下，懸浮在他面前，轉了一個圈：「不，我只有一個哦。」
話音未落，九顆腦袋一併消失，隨即，只聽一聲慘叫，元洛恆整個人被按趴在了地上，而一腳踩在他背上的則是一位青發少女，露出的皮膚上都是鱗片，本來是一張甜美可愛的臉，卻因為一雙獸瞳和眼尾的藍鱗，增添了幾分恐怖。
籠罩在幾人頭頂的陰影也消失，一隻巴掌大小的紅色肉球飛落在小狐狸頭頂，肉球上的四隻小翅膀和六條小短腿顯得有些憨厚可愛。符韶伸手將頭上的肉球拿下來，捏在手裡戳來戳去的，蘇逸在他手中被捏的也沒掙扎，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響，好像還有些享受。
「今天我心情不錯，要不就不殺你了？」攸時露彆扭地扭動著脖子，又猛猛踹了元洛恆好幾腳，惹得這仙人繼續慘叫連連。「我、我就是來看熱鬧的，真沒想幹壞事！」元洛恆急忙向她解釋，他能感覺到，這兩隻後來的妖，修為遠在他之上，不少妖族飛升後都選擇隱於妖界，這裡可謂是藏龍臥虎了。
攸時露又嘻嘻地笑了幾聲：「啊……是嗎，那我送你回仙界吧！」話畢，一道綠光閃過，一條九頭巨蛇盤旋在雷雲之上，每顆腦袋都像一座山那麼大，而其中一顆頭的嘴裡還叼著元洛恆。
「嗬——吐！」像是吃瓜吐籽一樣，攸時露把元洛恆「送」回了仙界。吐走了礙眼的仙人，她又變回人形，就像蛇一樣軟趴趴地將頭擱在楚蕭肩上，「今天真是好日子，居然多了兩個，這樣我們妖界就有五十六、五十七……還是六十七個來著，呃……不數了，要不要帶你們在妖界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