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韶,可解氣了?」他輕聲問道,強忍著痛苦也要對小狐狸露出微笑來。
符韶瞥了他兩眼,捏著血棘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也不打算再用這個了,弄死你沒什麼好處不說,還得招來更多麻煩。」
「這個我可得好好保管著,以後哪天又看你不順眼了,再拿出來教訓一頓。」
「……好,只要你喜歡。」看著小狐狸那晃著尾巴對他壞笑、與他說話的樣子,尤夜殊就覺得值了,今天他少了的這點魂魄實在是太值了,若是他與自己再多相處一會,灰飛煙滅那又如何。
想著,他便開口,企圖讓他再留一會,「小韶,今天你來這兒不會就只是為了揍我一頓吧?冥海終日昏暗死寂,好不容能迎來九霄天仙,我可捨不得這麼快放你走,上回也沒能留住你,這次多呆一會好不好?你想怎麼打我、折磨我都可以……」
「我在冥海的結界上施了特殊的法術,離淵魔尊不會知道你在我這兒的,就算被他發現了,若是敢說你半句,我也不會放過他……」
符韶冷笑了一聲,心說現在要背著魔尊大人幹壞事連施法都不用,更不必擔心被他發現,失憶大魔頭的地位都已經從准道侶降成男寵了,不過小狐狸算是看出來了,就算是沒失憶,他也不敢多說自己,哼,這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挑選最佳道侶時間!
「唔……也不是不行。」
「還有上回說的,答應了你的那件事。」
說完,符韶便笑眯眯地踢了踢他,受寵若驚的尤夜殊剛剛反應過來「那件事」是指什麼,就已經將小狐狸打橫抱入懷中,慢慢朝著他宮殿寢殿飛去,一路上,他都還處於昏昏沉沉的幸福溢出狀。
……
即便有些靈植點綴,殿外依然是灰濛濛一片,殿內也黯淡無光,幾點深紅的燭光在帳周搖曳,深黑色的紗帶從床頂垂下,凌亂的蓋在床邊,一直浸濕於床榻周圍那圈無色清池中,放眼望去,整座寢殿也只有那位被鬼王拐回來的美人擁有色彩。
尤夜殊小心地將小狐狸放在床上,伸手正準備解開他的衣帶時,卻被他用腳抵住了胸膛,不准他再繼續下去。符韶瞪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疑惑和嫌棄,「差點忘了問,我的第……第不知道多少條乖狗狗,你這具來路不明的肉身,乾淨麼?我可是只和處子之身的男人上床。」
「嗯,那是自然。」尤夜殊摸著他那隻踩在自己身上的玉足,點了點頭,「這副肉身其實就是我死前的軀體,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來沒真心實意地面對過誰,什麼人都沒碰過,死後也一樣,我的一切只留給我唯一愛的人。」
「那就好……」小狐狸滿意地又在他的胸膛上踢了幾下,才訕訕收回了腳,悄悄抓過一旁散落的紗帶,遮住自己微紅的臉頰等待著身上人接下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