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符韶能輕鬆點解決那個別處來的天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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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回到當下,一瞬間,這些近幾天來發生的事情便都在符韶腦中飛速轉過,一一梳理後,他見沒什麼意外,便繼續琢磨起了身旁的「熟人」,他好奇地盯著半跪在地上的男人,一會兒戳戳他的手臂,一會兒踢踢他的胸膛,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打量一件稀奇的物品一般,儘管知道他是自己的扇子裡生出來的,也忍不住嘖嘖稱奇。
符韶掐住了他的臉頰:「這副樣貌還能變麼?長得還可以,就是這張臉凶了些,我身邊凶神惡煞的傢伙已經夠多了,你作為我的扇子怎麼氣勢都不隨我?」
話音剛落,又扯了扯他的衣裳:「你的衣服又是哪來的?摸起來不像凡物,器靈化形的時候原來也會自帶嗎?之前聽天道的描述,還以為你是光著出來……」
「不過品味不太行,作為我的神器,自然要配的上我,以後就算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見,也不許穿的這麼破破爛爛的,現在看起來,你反而是像個法器變出來的。」
最後,兩眼放光的狐耳美人終於停止了對男人的指指點點,轉而用腳背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對了,你有名字嗎?」
被說教和嫌棄了好一陣的男人終於有了回話的餘地,他半跪在地上,半截身體如靈體一般穿過大床,看向床上美人的眼神熱忱而痴迷:「我叫小扇子,十二萬年前,主人把我創造出來的時候就給我取好名字了。」雖然這個名字有些怪,但這是眼前的狐耳美人賜予他的。
自從男人擁有靈智後,至今也忘不了那天,他的主人,那位回眸間便能讓世間一切失去顏色的美人,滿心歡喜地將他從鼎爐中取出,又一刻不停地為他裝點扇面,不帶一點掩飾與誇張的激動,煉器廢爐的灰燼根本掩蓋不了一絲那人的貌美與喜悅,而自那以後,他再沒見過他的主人露出那般欣喜的神情來,只有嘴角常掛著一抹不可捉摸的微笑。
他是扇中器靈,那他就是那把扇子,主人很喜歡那把扇子,主人當然也喜歡他。化形後的男人自私地將他主人對扇子的那份感情施加在了自己身上,這點陰暗齷齪的心思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他永遠都可以享受作為扇子的待遇。
「嘶……」
符韶踩在男人的臉上,一腳將他踹了回去:「那個是扇子的名字,不算,我可以叫你小扇子,但你的正經的名字可不許叫這個,唔……我給你重新取個。」
一向以「小」和疊詞來取名的某隻小狐狸終於覺得他的名字難聽了,他一邊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邊思索,堂堂他的第一把神器,肯定要取個氣勢磅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