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江懷允將視線挪回小皇帝身上,問:「如此可行?」
小皇帝揉了揉眼睛,低低「嗯」了聲。
送走了小皇帝,江懷允繼續帶著禁衛軍統領處理後續的事宜。等安撫好街市上的百姓回到王府,已經是後半夜的事了。
守在門廊下的管家趕忙迎上來:「王爺呦!老奴聽說今夜燈市上出了大亂子,您可有受傷?」
江懷允搖了下頭:「無礙。」
管家不信他的話,將他上上下下打量完全,剛鬆一口氣,就又看到他垂在身側的手。手腕不正常地垂著,管家登時緊張地差人喊大夫。
江懷允剛想說不用,深知他秉性的管家迅速道:「王爺今夜不看大夫,老奴就抱著您寢居門口的柱子不動。您什麼時候鬆口,老奴什麼時候離開。」
江懷允:「……」
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難纏勁兒讓江懷允沉默半晌,偏生原身得管家多年照顧,累得江懷允也拿他無可奈何,只能破罐破摔道,「進來吧。」
大夫很快被帶過來。
管家滿臉焦灼地站在一旁,急忙問:「王爺的手怎麼了?可有大礙?」
「是手腕脫臼,復位就行。」大夫診斷完畢,看了江懷允一眼,「王爺忍著點兒疼。」
這點兒疼,在已經經歷過窒息死亡的他眼裡算不得什麼。江懷允眉目不動,淡淡應了聲。
大夫行醫多年,手法老道。
江懷允剛感受到悶疼,大夫已經放下手,叮囑道:「王爺這些時日仔細些,傷著的這隻手切勿再用蠻力。」
江懷允點頭。
管家送大夫出門,嘴中還喋喋不休地問著是否有其他需要注意的。
江懷允抿唇,看著方復位好的手腕怔怔出神。
管家將大夫送走回來,念叨不停,既擔憂又不解:「王爺武藝向來拔萃,少有敵手,怎麼今日反倒讓自己傷了。」
江懷允回過神,避重就輕道:「一時不慎。」
管家又開始長篇大論。
江懷允:「……」半個多月,他能和原身的身體完美融合,甚至連原身的武藝都得心應手地使出來,唯獨喋喋不休的管家,江懷允始終沒找到合適的應對策略。
有其仆必有其主。江懷允剛穿來的時候,一度擔心原身和管家志同道合,也是嘴閒不住的性子。試探兩句才知道,原身不僅名字和相貌與他相差無幾,就連疏離冷淡的性子也是如出一轍。
管家照顧原身多年,原身既然尊敬忍耐他,憑白占了原身康健身子的江懷允就更不能做什麼,只能忍氣吞聲。
江懷允闔上眼,將亂耳的聲音隔絕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