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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允向來少言,可小皇帝正是天真純稚的年歲,有他在的地方,總少不了歡聲笑語。

原本因著小皇帝身份而手腳拘謹的眾人,見他粉雕玉琢,並不盛氣凌人,難免心生喜愛,心中的侷促也就一掃而光。

宴後眾人散去。

江懷允和謝祁安頓好小皇帝,一道返回寢居。

往常兩人獨處時,謝祁不說能言善道,卻也鮮少讓氣氛凝滯下來。眼下卻反常沉默。

或許不止於眼下。

加冠禮成後,他雖在宴席上談笑有度,應對得宜,可江懷允卻能明顯察覺出他的抽離。像是軀殼還在,神思卻不知飛到何處。

到寢居,謝祁落後一步關門。

江懷允轉身,正要說話,不防被謝祁抓住手腕,錮在懷中。

門板相碰時一道沉悶的撞擊聲,仿佛零星火苗,瞬間燃起了燎原大火。

江懷允被迫踉蹌兩步,只手摸索著扶住桌案,藉以穩住身形。

謝祁與他額頭相抵,克制住翻湧的心緒,啞聲呢喃:「阿允,你的表字……」

兩人額頭碰著額頭,鼻尖抵著鼻尖,呼吸交錯著。

房中的燈燭還未來得及燃起,清凌凌的月光映進來,經過一層窗紙的抵擋,減去幾分高不可攀的清冷,又增添些許欲語還休的朦朧,襯得氣氛愈發曖|昧。

太親密了。

江懷允呼吸微不可查地滯了下,不自在地偏了偏頭。

謝祁順水推舟,鼻尖沿著他的下頜線緩緩移動,一直到下頜抵在他的肩頭才作罷。

「與偕。」他嘴唇翕動,用氣音緩緩低喃:「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1]……」

說話時的氣息帶著些許溫熱,噴灑在耳際,江懷允不由自主地顫慄了下,卻避無可避,只能任由他在耳邊低語不斷。

「阿允,是這個意思嗎?」

氣氛太旖旎了。

相識一年多,聽過他或慢條斯理、或沉沉肅重、或含笑打趣的音調,江懷允自認為對他啟聲時所有的語調都了如指掌,如今才知謬然。

他聲音輕,刻意用氣音,一字一字,說得極慢。似乎心緒洶湧已久,每一個字都帶著無盡的情意,儘管刻意壓制,也收效甚微,反而自帶一股纏|綿,溫柔而又有力地擊潰所有的抵禦,讓人潰不成軍。

短兵相接可以冷刃還擊,可訴說著款款情意的溫柔卻令人無力抵抗。

江懷允仿佛失去了所有掙扎的力氣,只任人宰割般被他桎梏在懷裡。耳根不可自抑地飛起一片紅霞,他卻似無所覺,無意識地回道:「明知故問……」

「我不知道。」耳根的微紅太惹眼,謝祁眸色漸深,湊上去輕輕咬了下。

江懷允吃痛地蹙了下眉,偏頭欲躲,謝祁卻緊追不捨:「……我要阿允親口說。」

江懷允不肯啟聲。

謝祁不厭其煩地磨,一遍一遍地在他耳邊重複。說不清是為了逼問,還是為了與他耳鬢廝磨。每一聲都愈發得輕,像是最輕柔的羽毛,輕輕刮掃,鍥而不捨地去叩開對方的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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