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徽柔詫異回眸:「為什麼?江門主不想逛逛嗎?這裡人間煙火氣息很足,和殺生門半點不一樣。」
「人擠人有什麼好看的。」江襲黛對燕徽柔的審美十分不屑,言罷,又牽了一下嘴角:「何況那些人,一個兩個都甚是膽小。本座若是真去了,他們都跑了,你可瞧不見什麼『人間煙火』。」
燕徽柔沉默了一下,「沒關係的。」
「不會失望?」
「怎麼會。」燕徽柔溫聲應道,又牽起了江襲黛的手:「您陪著我的時候,我從沒有失望過。這麼看,集鎮是沒什麼好瞧的,不如去野外走走?」
她自然地提出了另外一條路徑,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江襲黛似乎還是能感覺到,燕徽柔在十分善解人意地體察自己的心情。
「隨你。」
對於這份潤物無聲的好意,江襲黛並沒有什麼面上的表示。
但是江門主本人許是忘了,她居然任由這個小丫頭牽了起來,本是想要嫌棄地撇開她,但牽著的手,一直到兩人漫步到附近一條不知名的河邊,才被江襲黛抽了回來。
河邊的野花開了,許是天熱以後,附近的山川冰雪融化,這一條小河奔得潺潺作響,圍繞著城郊歡快地淌過。
「感覺您平日裡,很少出來的樣子。」
「別說我,你也不算個好動的。」
燕徽柔笑了笑:「那是因為……誰會喜歡拖著兩袋沉米爬山?累得根本沒空欣賞風景了。您不能因為這個說我不好動,這不公平。」
江襲黛:「嗯,年紀輕輕,嘴倒很硬。」
燕徽柔:「這樣散散步就很好。除了那次陰差陽錯,還是第一次出遠門呢。」
江襲黛對於出遠門也沒什麼熱衷的,也許曾經她喜歡熱鬧的地方,只不過經歷的事情多了,現在都不喜歡了,時過境遷,倒也沒什麼更多的感觸。
「燕徽柔。」
「嗯?」
「想吃楊梅酥山了。但下山買來總是化了許多,你手藝還不錯,回去學學怎麼做。」
「好。」
「還有乳糕。」
「好。」
「上次本座還聽聞弦音講,有一種酥裡頭裹著花瓣,聽起來不錯,忘了叫什麼,你也記上。」
「鮮花酥餅?好的好的……您好愛吃甜食,這樣常年累月吃下去,真的不會牙疼嗎?」
江襲黛下意識抬起手,指節抵著揉了揉腮邊,似乎是在體會有沒有痛感,而後瞧見燕徽柔笑著看她,突然一甩袖惱道:「疼什麼疼。本座怎會被這種小疾困擾?」
「沒有疼自然是好的。」燕徽柔眨眨眼:「只是吃什麼都不要過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