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弦音。」
江襲黛:「近日門中加強一些警戒。本座要閉關調理半年,如果沒有敵襲,不要過來稟報了。」
聞弦音:「是,門主。那麼弟子是否要搬來離明月軒近些的地方?」
「為何?」
「門主閉關,弟子自然要以燕姑娘的安危為先。」為了避免上次的事重蹈覆轍。
江襲黛瞥了她一眼:「燕徽柔與本座一同閉關。還需要你看著作甚?」
「是。」聞弦音遲疑了一下:「那需要弟子準備什麼嗎。」
江襲黛才走過她,又若有所思地頓住腳步:「真是奇了怪了。往日本座閉關,你倒不見這樣周到。是因為燕徽柔……」
聞弦音的身軀都被這話低了一寸,愈發恭敬:「門主。弟子對於燕姑娘只是尋常的同門情誼,請您不要誤會。」
「什麼亂七八糟的。」江襲黛淡淡斥道:「看好殺生門,旁的隨意些都行。」
聞弦音便領命退下了,沒有多說什麼。
燕徽柔松松挽著江襲黛的衣袖,又掩唇咳了一聲:「門主,閉關修煉是什麼樣的?您為何要帶上我?」
「待會你就知道了。」
打坐修行是很必要的療傷方式,江襲黛先前大傷累著小傷許久,一直擱置了下來,沒有去管,今日再次受了傷,她打算調理一下自己。
順便調理一下燕徽柔。
只是半年的光陰太久,江襲黛是知道燕徽柔對修煉興趣不大的,為了避免燕徽柔一個人在外面浪擲光陰,她只好將這個恬淡而不省心的東西捉來放在身邊管教。
江襲黛從不去尋找那些洞府,瞧起來黑漆漆的,一點都不舒服。
按照以往的習慣,她只是將瓊華殿內一些亂七八糟的小物件清理了一下,便決定封了瓊華殿的大門,開始專心閉關。
只是在閉關前的最後一日,她的大弟子把準備妥當的一箱東西呈在了瓊華殿前,大抵是理氣鞏固的丹藥什麼的。
江襲黛早不需要了,但是可能對燕徽柔有點用。
她便揮袖關了門,讓燕徽柔捧著拿進來。
室內的燭火一盞盞滅了,只留了最中央的一盞,瑩潤地發著光。
「門主。」
燕徽柔的聲音有點奇怪:「您想讓我知道什麼?」
江襲黛詫異看過去。
只消一眼,卻愣在原地。
燕徽柔白皙的手指,正以一種很文雅的方式拈著一塊玉勢,乃是雕花的雙頭。她捏在掌心裡瞧了瞧,抿起下唇,沉默了良久。
「門主,這是兩個人用的。您收藏這種東西,您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