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襲黛頗有些酸軟地撐在了燕徽柔身上,垂眸瞥她一眼:「少揣測本座。」
「態度很不坦誠。」燕徽柔依舊笑著,如此評價。她摸到枕邊還有一道紅綢,便順手拿了起來,繫到了江襲黛的眼睛上,正好圍住一圈。
紅綢襯她膚色。何況遮住了眼睛以後,顯得餘下的地方更為嬌媚灼艷,引人遐想。
燕徽柔躺在她身下,緩緩放鬆了自己,她牽引著另一截如意。
兩人於昏暗之中相連。
「這樣麼?擋住我了。」
「不用看我。正好……感受我。」
黑暗放大了她敏銳的知覺。江襲黛稍微伏下身子,她能感覺到燕徽柔松松擁了她,整個人的腰身軟下來,隨著她輕緩的動作起伏著。
她看不清燕徽柔,但確實也不妨礙她感知她。如此程度的修士,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算勉強。
但燕徽柔說的「感受」,大概不是這個意思。
「燕徽柔。」
一隻手摁在燕徽柔的肩膀上,指尖稍微用力而下陷。
江襲黛眼覆紅綢,眉梢隱忍地蹙起:「你的用心倒是不怎麼純粹,這樣子……」
「我的確能感受到你的。自然還有我的這一份。一件事做來,於……於我而言是兩倍。」
她撐得腰酸腿軟,那是——難以形容的負擔,燕徽柔對她的,以及她對燕徽柔的,糾纏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誰是誰。
那年輕的女子偏過頭去,在江襲黛瞧不見的時候笑了,下一刻,她又因為動作隱約攥了一下手,神思飄渺地道:「這很好,不是嗎?門主,全天下只有您一個人,能這麼快樂。」
「少貧嘴了……」
一隻手指抵住燕徽柔的嘴唇,警告般地摁了一下。燕徽柔咬住她的指尖:「未曾。」
人的靈魂在一重一重地顫抖,羅帳上飄渺的紅紗亦然。
燕徽柔被動地承受著。
但是由於門主今日有些不爭氣,她不得不時而拖起那女人因為酥麻軟成一片的腰肢。
她甚至還瞧見了那圈在紅綢上濕了一片淚痕,變成深紅色了,像是忍不住滲出來的。
如果沒有料錯,那被褥上應該也是這般情景,她倆早就分不清你我了。
燕徽柔又一把拖起險些跪下來的女人,在清醒的間隙閉著眼打趣她:「往日叱吒風雲睥睨天下得很,怎麼緊要時候,待我這麼柔若無骨……唔。」
「我……受不了了。」那女人輕聲哽咽著,「燕徽柔,接下來你來。我好躺一躺,你快一些。」
她光有那個心力,但是被過高的酥麻感卷裹著,實在動彈不得兩下,何況燕徽柔總是在耳邊說,讓她不必用修為壓抑知覺。
這一次江襲黛確實沒有用,因為起先感受過了,她有點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