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茶安這幾天幾乎住在了研究部門, 她也睡眼惺忪地站起身來, 摘下了眼罩,迷迷糊糊地朝醫療部走去:「……來了來了, 怎麼又跑去燕徽柔那兒了。」
自言自語到這裡, 她頓住腳步。
嘶, 不對啊……
燕徽柔不是和她在一間屋嗎?
那女人又抽哪門子的風啊!!
正在此時,陳茶安的眼前刮來一道迅猛的風。
江襲黛正打橫抱著一臉驚恐的燕徽柔,腳步輕盈地從一台土壤成分分析儀器上躍過, 姿態翩然又靈巧。
好巧不巧遇上了?
陳茶安看得一顫一顫地,她身上分明穿著古代那種並不方便的重重紅紗,但是卻絲毫不顯得累贅, 每一步都踩得兇險,但偏偏平衡得極好。
好厲害啊, 明明還橫抱著燕徽柔,這得負重個百多斤……
去參加闖關節目一定能拿到冰箱對吧。
陳茶安思維一偏, 猛地一哆嗦,頃刻間回過神來:「不是,等一下——你抱著燕徽柔去哪?
回應她的只有女人甩下的一句輕蔑冷笑,還有燕徽柔有氣無力的隱約聲音:「放我下來……救命……」
燕徽柔此時正驚恐地揪住她的衣裳,誰知道她一醒來發現自己沒有躺在病床上,而是在和江襲黛一起越獄。
「門主?你為什麼又要跑出來?」燕徽柔連忙試圖制止她,「快停下!!」
「今日哪怕破了這牆,也非得出去不可。」江襲黛冷聲道:「本座忍不了了。」
「……怎麼了?」燕徽柔努力支起脖子,貼住她以作安慰:「有不習慣的地方你和我說。」
「此處的人,」江襲黛秀眉緊蹙,「下流至極。」
燕徽柔茫然:「今天不是去檢查一下身體嗎?」
「檢查?」
江襲黛:「前邊兒還好,只圍著我這裡瞧瞧那裡瞧瞧,似乎在量什麼東西。後來,約摸來了一個像你這麼大的年輕小丫頭……」
江襲黛說到此時,竟有些難以啟齒:「她怎麼敢的?讓我做那種事?燕徽柔,要不是你每日三申五令讓我萬萬不可殺人,還讓我儘量配合,我早就把她——」
燕徽柔認真問:「是醫護人員借著便利騷擾你嗎?可以投訴的。」
「嗯。」
「……所以,她到底講了什麼呢。」
燕徽柔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畢竟今天帶江襲黛走的幾位醫護人員,她都見過,性格很溫和,好像完全不是這樣的人。
「那丫頭先讓我換一身醜陋的衣裳,去了一些小房間照些什麼,這些都還好。瞧在你的份上,本座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