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面孔很年輕,身上穿著修身定製的名貴的西裝,大概是某高官的兒子。但由於喝多了酒,此刻他們滿臉涎氣,西裝的扣子松松垮垮的解了一半,標準紈絝廢物的模樣。
他們打量了白音很久,隨即低下頭,互相之間用希臘語對著話:「這就是剛剛給五條悟擋酒的那個小男傭吧?」
「是他,長得不錯。」
「剛剛五條悟把他單獨帶出去了,他們在外面做什麼了?」
白音聽得懂希臘語,但假裝出聽不懂的樣子,端了杯酒坐在那兒,任由這二人對他評頭論足。
「據說五條悟性格很怪,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但對名門世家的女人都沒興趣。」
「這他媽絕對是性取向有問題吧。」
「這小男傭長著一副被人睡的模樣,會不會是五條悟偷偷養的小男寵?」
「這還用問嗎,估計是每晚在床上伺候五條悟吧。」
白音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直到他杯子裡的紅酒喝完,他便一揚手,將空酒杯摔在了那二人旁邊的牆壁上。
玻璃碎片四散飛濺,劃傷了那二人的臉頰,使得他們慘叫出聲。
罵五條悟可以,罵他?找死。
二人摸著臉上的血跡,怒不可遏:「你——」
「哎呀,不好意思。」
白音不慌不忙的起身,用流利的希臘語向他們道歉:「我這隻手不聽話,聽見有人嘴臭就忍不住實施暴力。」
現在他心情好多了,果然痛揍壞人是發泄壞情緒的最好方法。
那二人顧不上滿臉的血,面露詫異:「你會說希臘語?」
「是的,你們剛剛羞辱我的那些話我都聽懂了呢。」
「……你一個小傭人怎麼會說這麼複雜的希臘語?」
白音喝了口酒:「希臘語很難嗎?論難度的話,建議你們去學習一下中國的古漢語。啊,以你們的智商應該學不會。」
白音陰陽怪氣的嘲笑了一通,讓二人惱羞成怒。
「我們的父親可是美國外交官,你這樣出言不遜,我們有權逮捕你。」
白音差點笑死:「外交官?」
他連總統都刺殺過,外交官這種職位的人都不配讓他動手。
臨來之前,白音早料到會遇見這種場合,所以在腳踝上偷偷藏了一把匕首。
此刻他打算用匕首給這兩個人一點教訓,正準備動手時,突然有隻手從背後伸過來,按在他肩膀上。
那隻手的主人大概察覺到了他要做什麼,死死按住他的身體,用自身那股力道壓制住了他的殺意。
隨即五條悟的聲音悠悠響起:「幹嘛,怎麼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