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
他跟五條悟以後應該不會再見面了。
*
當天傍晚,硝子等人軟磨硬泡的說服了五條悟,帶著五條悟來到咖啡館。
入座之後,五條悟獨自去櫃檯前點飲料,四處環視了許久,沒看見白音的身影。
真的不在?
他並沒覺得高興,反而心裡空落落的,這份落寞很快演變成了惱火。
有必要這麼聽話嗎,他說不想看見白音,白音就主動躲起來了?
躲吧,離他越遠越好,有種就躲一輩子。
因為白音和梓小姐都不在,安室透接待了他,禮貌地問道:「五條先生,還是要點全糖的果汁嗎?」
五條悟沒吭聲,因為他看見櫃檯上放著一盒巧克力,覺得那巧克力有點眼熟。
「這巧克力——」
安室透微笑:「這是白音親手做給我吃的,你也想嘗嘗嗎?」
五條悟聽了這話,墨鏡後面的眼睛沉澱成了陰鬱的深藍色。
自從那天的巧克力事件之後,他的情緒就處於隨時可燃的狀態,此刻安室透一句話直接將他的這份情緒引爆。
但他隱忍住,只是輕笑一聲,佯裝的毫不在意:「白音親手做給你吃的?」
安室透點頭:「對,某些人好像不喜歡他的巧克力,但我蠻喜歡的,所以白音就特意做了一些送給我。」
「……呵。」
「怎麼了,五條先生不高興嗎?」
五條悟大為光火。
白音是為了他才特意學做巧克力的,是特意做給他一個人吃的。
就算他不吃,也不能做給別人吃。
但很快,他眼裡那份陰霾就消失了,語氣也換成了一如既往地輕佻:「那又怎麼樣,白音是為了我才學做巧克力的,安室先生吃的只是我剩下的而已。」
安室透微微笑了一下,似乎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我跟白音不是那種關係,倒是五條先生你,你總是敵視白音身邊的所有人。」
五條悟皺眉:「你什麼意思?」
「不是嗎?那些出現在白音身邊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那個人稍微離白音近一些,你就會情緒失控。」
包含但不限於他、貝爾摩德、梓小姐,甚至是咖啡店的客人,但凡那人靠近白音,五條悟就會露出不爽的表情。
五條悟並不承認這些,也不想繼續爭辯,他拿出手機掃碼付了果汁錢,但沒有帶走自己的那杯果汁。
安室透叫住他:「喂,把你的飲料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