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司機見此場景,大驚失色,連忙衝上去檢查五條悟的傷勢:「少爺——」
五條悟用手捂住鼻子,半晌後,沉默的擺擺手,表示沒事。
鑑於白音已經開始耍酒瘋了,五條悟決定把他帶回家。
五條悟將白音從座位上抱起來,打算強行將對方抓走,但白音誓死不從,甚至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他只得將對方禁錮在懷裡,放慢聲音,輕言細語的哄著:「跟我回家。」
「不。」
這過程中白音一直在掙扎,周圍顧客紛紛看過來,目光中帶著懷疑。
五條悟無奈之下只能使出殺手鐧:「我家有很多漢堡。」
聽了這話,白音瞬間放棄了掙扎,依偎在他身上,朝他眨眨眼:「都給我吃嗎?」
「……嗯,都給你吃。」
白音想了想,身子一歪,乖乖倒在他懷裡,任由他將自己抱起。
「cheese!」
「別喊。」五條悟隱忍著,「這麼多人,不嫌丟臉?」
他結了帳,用外套蒙住白音的臉,抱著對方走出餐廳。
傻子,給一個漢堡就能騙走。
他今後絕對不能放白音一個人在外面喝酒。
*
那兩位管事在外面等到半夜,終於見到五條悟從餐廳里走出來,懷裡還抱著一個醉醺醺的人。
對方的臉被五條悟的外套包裹著,看不出是男是女,於是他們發出疑問:「這位是——」
五條悟將白音往懷裡攬了攬,「來,認識一下,這位就是你們的家主夫人。」
「……」
眾人目瞪口呆,五條悟不悅:「都板著臉幹什麼,有意見?現在就提。」
「……」
「我現在帶他回本家,從明天開始,你們都給我記住他的臉,見了他要鞠躬問好。」
眾人眼看著五條悟將白音抱上車,面面相覷,瞠目結舌。
是男的?還是女的?
*
第二天早晨,白音從醉酒中醒過來,四肢沉重,頭腦混沌。
他慢慢睜開眼,眼前是陌生的屋子。
陌生的擺飾,陌生的氣味,窗外一片沾著霜花的綠植,也是陌生的景象。
清晨的陽光擁擠的穿過窗簾,碎屑一樣撒在地上,白色窗簾揚到半空中又垂下來,帶著清晨的樹的香氣。
他目光上移,看見了五條悟的臉,沉重的身子又瞬間僵硬。
五條悟握住他的一隻手,安靜地躺在旁邊,而且上半身的衣服凌亂,顯然是昨晚經歷了不得了的事。
他們,昨晚,幹了什麼?為什麼他渾身疼?
難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