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光是窗戶,他家所有地方都在漏風,冬冷夏熱,條件惡劣。
五條悟並不嫌棄他的公寓,也很尊重他的決定,執著的跟他一齊擠在這間小破公寓裡。
他不想讓五條悟生病。
他想了很久,最終下定決心要花錢重新裝修一下窗戶。
既然要換窗戶,那,乾脆把床也換一下,他臥室那張床太小了,雖然剛好符合五條悟的身高,但睡起來不太舒服。
好吧,那就請人製作幾扇新窗戶,再買一張新床,換算一下價錢,至少需要……三十萬塊。
三十萬,這是他一個多月的工資。
這年頭的物價還真高啊。
白音正嘆氣時,咖啡館的門被推開,他立即抬起頭,習慣性露出微笑:「歡迎。」
然而,來的人是一個中年男人。
對方身形高大魁梧,一臉的傲慢,進門後逕自找個位置坐下,然後仰起頭,拿鼻孔看著他。
白音覺得對方有些眼熟。
只見對方環視了一圈周遭環境,嫌惡地拿出一張消毒濕巾,擦拭著咖啡館的座椅,桌子,以及自己的手。
「這種寒酸的店鋪,簡直是影響這條街的儀容。」
對了,他想起來了,這個人,似乎是五條家的管事。
就是上次拿他哥哥威脅他,結果被他按在桌子上打得頭破血流的那個。
白音回憶起那個畫面,忍不住笑出聲。
於是他立即端了一杯咖啡,抱著菜單走過去,俯下身子,乖巧的問了句:「好久不見,請問,您的傷已經好了嗎?」
語氣雖然溫柔,但有些陰陽怪氣。
對方瞥他一眼,臉上是隱忍著的惱火,但端咖啡杯的手卻在顫抖。
這個人似乎還是很害怕他呢。
對方穩定了一下心神,不悅的說道:「白音先生,我們少爺已經很久沒回過家了。
「對,我知道。」
「是你把我們少爺帶走了嗎?」
「是的,我勾引了他,天真無邪的五條少爺輕信了我的讒言,現在每天在我的床上醉生夢死呢。」
「……」
「他就是迷戀我,就是不想回家,我又能怎麼辦呢?」
白音仍舊帶著乖巧的微笑,但說的話一句比一句勁爆。
對方了解白音的性格,也懶得多糾纏,直截了當說道:「我們不能放任少爺繼續這樣下去,咱們應該談談,你這幾天如果有時間,請來一趟五條家。」
「不好意思,我很忙,不去。」
對方打量著白音身上陳舊的服務生制服,突然怪異的笑了笑:「那我就直說了,你之所以纏著我們家少爺,是因為他的錢嗎?」
白音被氣笑了:「你覺得我貪圖他的錢?」
「像白音先生這樣一無是處的窮人,好不容易攀附上我們少爺這樣的人,應該很得意吧?」